庄婉卿对他的温柔诱哄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然后默默伸手往身后一探,想要握住他的手腕,没想到他先一步移开手,反把自己的手腕给紧紧握住。
习武几个月,晏景舟的力气大了许多,反应能力与以前相比,也不在同一个档次,轻而易举的就把毫无防备而又大意的庄婉卿暂且制服。
庄婉卿错愕,完全没想到会反被对方抓住。
晏景舟将她眼里的惊诧尽收眼底,低笑一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你景舟哥哥可不是当初的文弱书生,而是能跟你过几招的人了。”
庄婉卿心中一梗:“……”
这次的确是她大意了,这厮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有她爹身边的高手步启做武学老师,加之本身有天赋,进步也很快。
晏景舟松开她的手,温声道:“好了,睡吧。”
手重获自由,庄婉卿忙一把推开晏景舟,从他怀里退出来,身子迅速往后挪,跟他拉开距离,双目微愠,瞪着他道:“晏景舟,我们还没熟悉到相拥而眠的程度。”
怀里一空,晏景舟往她身边挪了挪,跟她拉近了刚刚才拉开的距离,笑问:“不让我抱,你这是害羞吗?”
庄婉卿眉头一拧,语气严肃地警告:“谁害羞了?只是跟你没好到这程度,我没跟你闹和离,答应了跟你好好相处,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否则休怪我暴力解决!”
晏景舟一愣,旋即莞尔而笑,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对,的确不该害羞的,毕竟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
他话音落下,庄婉卿当即愣住,仔细回味一下他所说的话,顿觉天雷滚滚,脑子里嗡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活得不耐烦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做她浑身上下他哪儿没见过?除了白日里露在外头的地方,这狗东西哪哪儿都没见过!
庄婉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的耳朵,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半眯起眼眸,气恼不已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话:“晏景舟,我想应该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什么都敢胡说八道,你活腻了是不是?”
晏景舟躲避不及,叫她得了逞,干脆也不反抗,耳朵任由她揪着,脸上挂着无辜又无害的笑,温声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跟你胡说八道吗?你小时候尿床还是我给你换的衣服,你都忘了?”
庄婉卿听了此言,如遭雷劈,劈得她快要眼冒金星,下意识松开他的耳朵,瞪着杏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晏景舟?
尿床?
她庄婉卿小时候尿床,还被晏景舟知道了,且还是人家帮自己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