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望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转眼看自家外祖母,见她眉眼带笑,眼里蕴含柔情,回道:“外祖父这种性子挺好的,有事就先处理,不像有些人办事拖拖拉拉的急死人。”
“这倒也是。”淮南王妃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转而询问道,“卿卿,你可有让府医瞧瞧那少年是因何缘故失去记忆的?”
庄婉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昨日他受伤颇重,就让府医去看他的伤情了。”
听到伤势颇重,淮南王妃蹙了蹙眉头,又问:“那他现在伤势如何?”
庄婉卿如实回答:“府医说他只是外伤重,失血过多,但是没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虞。”
“那就好。”淮南王妃轻轻点头,而后温声提醒,“等会儿让府医去瞧瞧他失去记忆的原因,看看是不是头部受过重创,尽量让他快些恢复记忆,这样也好知道他的来历。”
庄婉卿应声:“我等会儿就让人去请府医过去给他瞧瞧。”
淮南王妃轻轻“嗯”了声,向外孙女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慈爱地看着她,含笑问:“卿卿,景舟是不是今儿早上才回荀弋先生那里的?”
庄婉卿忽然听她这么问,有点不明所以,抬起眼眸,疑惑地忘了她一眼,见她笑容慈祥,目光和蔼地看着自己,遂点头回应:“他今天一大早就赶回去了,外祖母可是有事要找他?”
淮南王妃听了,脸上笑容逐渐变得欣慰,“没事,只是问问,看景舟对你这般好,外祖母也就放心了。”
庄婉卿愕然:“他是不是今天回荀弋先生那里,跟对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淮南王妃嗔她一眼,笑道:“你这傻姑娘,他明明可以昨晚就回去的,可偏要今日一大早赶路是为了谁,难道你不知晓啊?还不是为了多陪陪你?”
闻言,庄婉卿脸色一顿,这个问题晏景舟昨天说过,当她问晏景舟为何要等今日早上回去时,晏景舟深情款款地回了句:忙着陪我夫人。
为了陪她啊,晏景舟怎么忽然就对她动了心?明明她也没做过什么让晏景舟感动的事,男人心,海底针,真是捉摸不透。
淮南王妃将她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看着怔愣不语的外孙女,语重心长道:“像景舟这样的男子可不多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外祖母这些日子以来,也观察到你大部分时间对他表现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敷衍态度。”
庄婉卿又是一愣,没想到外祖母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儿,连忙摇头:“外祖母,我才没有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