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份得到确认,淮南王甚是庆幸自己的侄子没有命丧虎啸堂,含笑说:“卿卿,幸好你当初好奇去了虎啸堂,不然你这堂舅舅可就凶多吉少了。”
“刚好碰巧,但也证明他寿数未尽,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庄婉卿没有居功,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对了,外祖父,虎啸堂的事可有进展了?”
淮南王轻轻摇头,他并没有过问过此事,看外孙女对此事甚是关心,又道:“此事交给沈知府办理,虎啸堂现在还得罪了靖王府,我们就不必插手了,过不了多久,虎啸堂就会不复存在,虎啸堂东家的其他生意也会大受影响。”
庄婉卿放心地点了点头,虎啸堂这种场所就不该存在,即使有人签了生死契去冒险跟猛兽搏斗赚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也有被迫的,比如她这位堂舅舅。
淮南王忽然想起外孙女最近的事,叮嘱道:“卿卿,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在逼着自己面对蛇,但你外祖母不让我去打扰你,你是大孩子了,做的决定我相信你自有分寸,但外祖父还是得提醒你万事不可勉强。”
庄婉卿回道:“外祖父放心,我现在没那么害怕蛇了,以后也不会对着蛇了。”
闻言,淮南王诧异,又问:“那你可有想起什么没有?”
庄婉卿一听便知他说的是童年那段往事,为了不让他们二老担心,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反问道:“外祖父,我是有什么忘记了吗?”
淮南王一愣,旋即温声回道:“没有,外祖父是怕你一直想着那天的事。”
庄婉卿明媚一笑,说:“外祖父,您跟外祖父放心,我没想着那件事,听闻您也罚了江文宣和曹明旭,您已经给我报了仇,我更不会去想那件事了。”
淮南王颔了颔首:“那便好。”
庄婉卿陪他们二老聊了一会儿,见将近黄昏,干脆陪着他们在院中散散步,到了晚膳时分陪他们用完晚膳再回芙蓉苑。
张荣念及靖王思子心切,逗留了两日,就带着那少年回靖王府,他来淮州的时候,是秘密过来的,府中除了他与靖王,无人知晓他们五公子有可能活着的消息,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想淮南王借了几个侍卫护送。
日薄西山,夏末的天气并没有那么炎热,晚风徐徐吹来,驱散了部分热气,温度舒适。
庄婉卿让人搬了张摇椅放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轻轻摇着摇椅,边赏晚霞,边吃着葡萄,心情甚是惬意。
晏景舟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貌美少妇躺在摇椅上,嘴里在细细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像是在吃着什么山珍海味,十分享受地闭上眼眸去回味,暖橘色的残阳洒在她身上,增添几分唯美,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目光越发柔和,嘴角不由自主上翘,见丫鬟正要向他行礼,忙打了个手势阻止,步履轻缓地走到庄婉卿身边,眼神示意一旁给庄婉卿剥葡萄的绿萼退下,准备接替了绿萼的位置。
庄婉卿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墨香味,蓦地睁眼,晏景舟颀长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她怔了一下,疑问道:“晏景舟,你怎么回来了?”
闻言,晏景舟心中一噎,语气幽怨地问:“卿卿,你觉得呢?”
庄婉卿一愣,旋即恍然:“原来你休假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晏景舟心中一噎,又问:“我们有多少天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