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玄易颔首应允,倒是没再对夏明昱做出什么其他的要求。
夏明昱手执毛笔,一笔续着一笔地在纸上画出自己的大概轮廓。
殿内的烛火摇曳,夏明昱此刻低垂眼眸,手执毛笔认真作画的模样,却是看着愈发专注入神起来。
甚至当萧玄易走到夏明昱身侧的时候,夏明昱仍旧恍若未觉地继续埋头作画。
“夏爱卿……”萧玄易瞧见夏明昱正要在自己的容颜上落下最后一笔,他却是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为何不见你展露笑颜?”
“是对朕不满?”毛笔上的墨水因为暂时停下的动作,在纸上晕下了一个黑色的痕迹,像是一种污点。
“皇上,您既要臣作画……”夏明昱紧皱眉头,却是不肯转头正视萧玄易。
因为他此时明显是被萧玄易的这般动作给气着了,他担忧他会再次瞪视他,倒是不如避而不看的好。
“现在又阻止臣下笔的动作……”夏明昱此刻的语气里面,好像带着一些不满的味道,“不是您对臣有意见吗?”
“你若是继续作画,画上的人定是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萧玄易握着夏明昱的手,开始在纸上继续动笔。
等到笔停画成,纸上人儿的嘴角轻微上扬,眼眸里面也添加了几丝笑意,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冰雪消融,暖意袭来的感觉。
“夏爱卿,可觉得这副模样的自己好看?”萧玄易松开了夏明昱,只是他眸中的笑意似乎变深了几分。
“皇上您觉得好看,就是好看。”夏明昱直接顺着萧玄易的话往下说,这样他就不会出现什么错处。
萧玄易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他声音低幽地开口道:“夏爱卿,今日除了头痛,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夏明昱听到萧玄易这话,他心中却是立刻警惕了起来——
按说这个皇帝平日只醉心于酒色,为何会问他一个质子这种话?
难不成是已经给他设了圈套,想让他再出一次丑?
“并无。”夏明昱现在除了很是轻微的醉意,身体上没有出现其他的不好症状。
萧玄易闻言,他嘴角处的笑意却是愈发浓郁起来,“既是如此,那朕便与夏爱卿促膝长谈。”
“臣困乏得厉害……”夏明昱一脸冷色地开口推拒道:“怕是不能和您长久谈话,还恐耽误了您的就寝时辰。”
“无妨。”萧玄易却是不介意夏明昱的说辞,他转身坐于榻上,只是面颊含笑地看向那不情不愿的人,
“朕只是想与夏爱卿说一些闲话而已,并不是什么涉及谋略的问题。”
“不知您打算从何说起?”夏明昱远远地站立在一边,似乎不准备靠近萧玄易。
“你过来,坐下。”萧玄易却是没有留给夏明昱选择的机会,
“夏爱卿,你站得那么远,朕的耳力有时不是很好,要是误听成你想刺杀朕,可就不妥了。”
这话明显是在故意威慑夏明昱,夏明昱虽然并不惧怕,但他担忧这个皇帝一直待在他这里不走,那样就确实是不太妥了。
“夏爱卿,年方几何?”萧玄易见夏明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开口询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