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浩生冷笑了一声,质疑的打量了秦白一眼,冷笑道:
“就凭你一个白身,有什么能力能够保得了他们。”
“山人自有妙计。”秦白淡定地拍了拍胸脯,此时此刻的游浩生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当中,当年的那伙兄弟不可能不救,可是自己又凭什么相信一个20多岁的毛头小伙。
甚至他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让他相信未免太难了一些吧。
“大人你赶快写吧,至少有一点你要确定的是,如果这些人还是这样各自分散的话,那蓟州总兵手底下的杀手逐个击破,你当年的这些老战友照样是个死。”秦白催促道。
听到这儿,游浩生也只能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随后抄起笔墨纸砚,很快就写好了一封安抚信,同时又在上面盖上了指挥佥事的大印。
也就是说只要秦白拿着这一封信,那也就意味着代表着游浩生,把这封信交给秦白的时候,游浩生很郑重地拱了拱手道:
“此时事关当年100多人性命,本官与你一起赌一次,但愿不要辜负了本官对你的希望,拜托了秦先生。”
秦白看见游浩生的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眼神当中多了一丝肯定的镇定,见到他这副样子,秦白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道:
“相信我,我会让他们活着的。”
此时此刻,转眼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秦白没敢在京卫指挥所多做逗留,而是扭头转向了户部衙门,今天那里有一件大事要做。
等到他去的时候,户部衙门门口已经站满了,穿着红蓝两色的锦衣卫,各自带刀排列把户部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户部的几个主事正站在户部衙门门口和带头的锦衣卫争吵不休,秦白站在老远处看的一清二楚,暗自感慨,幸好徐长发这小子说到做到,如果今天锦衣卫没来户部衙门的话,今天这一切可都白费了。
正在秦白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徐长发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猛的拍了秦白的肩膀一下。
“怎么样,这件事情办得利落吧。”
徐长发笑了一声道,刚刚这一下可把秦白吓得够呛,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能不能弄好我心里也没个准。”
“可别啊,这件事那我可是和千户大人拿脑袋担保的,如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这我这百户也别当了。”
徐长发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拉着秦白的手,让他解释清楚这一回来户部把发给布政司衙门的银子扣下来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秦白见到他这副急眼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说道:
“这笔银子是发给布政司的,和蓟州总兵没有关系吧。”
“当然如此。”徐长发点了点头,说这不是小孩子都能想得明白的事情吗。
秦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
“当然不是,这钱是发给布政司的的确不假,但是同时副部也给蓟州总兵发了户部的票引用来支度明年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