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倒是实在。”
秦白听完了郭纯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了一股子颇具玩味的笑容,那匹马车是用两匹马牵动的,奔跑起来异常的迅速,一路之上朝着皇宫方向奔去。
过了一重门,二重门,直达大内的时候,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
按照规矩到了这一层门,再往里面就是前朝后寝的后寝,无论是身份再高的人,那得从马车上面下来,步行进入。
站在门口的禁军很自然的把马车拦了下来,看到那辆马车便知道这马车的主人便是郭纯,平时郭纯在还没有到达这一层门的时候,就会自然的从马车上下来步行进入。
这一次深更半夜,郭纯却没有从马车上下来,禁军守卫不由的感觉到的有些奇怪,但是,依旧以极其恭敬的语气开口说道:
“公公,该下马车了。”
马车当中挟持郭纯的三个人,不由得把目光全都朝着郭纯的方向看得过去。
那郭纯不用多说些什么,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微微的咳了一嗓子,装作平静的开口道:
“今天咱家身体有些不舒服,受了些风寒,一吹风就咳嗽,就不下马车了。”
站在马车外面的禁军守卫,听到这话之后,不由的浑身上下的打了一个寒颤,经过简短的思考之后,这才发现郭纯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到了这里还不下马车再往前面进,那就是对于皇帝的大不敬了。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自己要是把他放进去,那岂不是就是守卫不利,禁军守卫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决定自己要坚守岗位,哪怕面前的那是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依旧坚定了,咬了咬牙开口道:
“郭公公,这不合规矩,还请你下车。”
马车上的三个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外面的守卫怎么这么烦人,师爷又把那刀子在郭纯的脖子上挺了一挺。
“哪那么多废话,有什么冒犯之处我自己向皇上请罪就是,你一个是看宫门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郭纯坐在马车里面无可奈何的朝着外面吼了一声,声音显得很尖锐,似乎像是一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
那宫门口的守卫无奈了,但是却一点妥协的样子都没有,而是一挥手,让其他看守宫门的禁军把长枪一架,挡在了皇宫的门口。
这一下,郭纯不由的也愤怒地起来,这么多年时间以来他代替着皇上批阅奏折,很多时候他都很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从这个位置设身处地的代替到了那个坐在龙椅上的至高无上的位置。
自己已然是这样了,门口的几个看门的士兵还不尊重自己,甚至自己连坐在马车上的权利都没有。
士可忍,孰不可忍。
郭纯咬了咬牙,冲着这驾驶马车的车夫吼道:
“给我冲进去,都有我的。”
那马车车夫可明白后面坐着三个亡命之徒,那也顾不得多说些什么,一扬马鞭,两匹马健步如飞地冲进了皇宫内院。
站在门口的那群士兵,看着马车的背影,不由得微微一愣,这郭公公是疯了不成,皇家禁地,当朝的司礼监太监竟然如此藐视。
但是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只是站在这里的几个守卫而已,虽然已经在这,不知道驻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但是面前这道朱漆的上面有九横九纵门钉的大门,漫长的遇到的御道后面到底是什么模样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