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一个常年喝药的病体,又怎么可能顶着大风到室外去放飞风筝呢。
如果不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在药房工作的,药房这种地方也常年熬制中药,身上的药味更重。
“要不然咱们一家一家的药店找过去,带上这个老板让他逐个辨认,应该能够找到那个人。”师爷说道。
秦白道:“这太麻烦了,目前只剩下一天半不到的时间,京城那么多药房根本看不完。”
“不过,这个嫌疑人肯定和喜帖上的那个玉生是相熟之人,并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他的主治大夫,如果能找得到喜帖上的这一家人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找得到这个嫌疑人。”
秦白想了想觉得这是最后一个办法。
顺天府的办公能力倒也没有让秦白失望,凭借着巨大的人事机构还有在京城当中的人脉线索,在第2天傍晚时分终于找到了喜帖上的这一户人家。
城南的丁家长子丁玉生于一个月之前因久病难医而亡,丁玉生生前并未成婚,所以丁家人在他死后准备给他进行一次冥婚,连冥婚的对象都已经找好了,准备廿五日在丁家的祖坟里面给他们两个进行合葬仪式。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天之前城南的街道上突然飘起了那种冥婚喜帖,锋芒直指丁家人。
顺天府的人在整个京城的地保的协同之下,经过层层的盘查,这才发现在临近两个月之内的死亡人口当中,名叫玉生的,年纪财力还有身份符合喜帖当中的主人公的,也只有丁家这么一个。
立刻顺天府的捕头就把丁家的当家人丁立山给请到了衙门之内。
顺天府知府高德章看着城南这一个大员外丁立山,那叫一个愤怒。
“冥婚这种事情官不举,民不究,你悄悄的做就是了,这费尽心思,满大街撒喜帖,你是诚心要让本官把这顶乌纱帽丢了不成。”
丁立山一听到这话那是相当惶恐,差点没给高德章跪下来。
“大人冤枉啊,这喜帖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这不知道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故意给我们做这个扣的。”
高德章才不听丁立山在这里倒什么苦水,冷冷的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你小子做了什么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所以才让别人这么报复你的,处于公平考虑,你先给我挨20大板。”
说完话,高德章就从签子桶子里面抽出了一根签子,只要这根签字落下去,底下的捕快就动手打板子了。
千钧一发之际,秦白伸手从高德章手上把那签字抢了过来,道:
“乱打什么,事情都没有判断清楚,随便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这高德章在公堂之上,向来是一言堂,什么案件的判断都以自己的主观和心情为主要依据,突然被秦白这么一喝,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丁员外,我来问你,您儿子是因为什么病痛去世的。”
“臌症。”
丁立山道。
所谓的臌症,按照现代医学来说那就是积水症,在古代不单单属于疑难杂症,甚至属于绝症的范围,难怪丁玉生会英年早逝。
秦白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