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嘟着嘴反驳,冲中年美妇道:“奶娘,我们去别处雇一艘船回家吧。”
原来不是母女,李轩为得到美女一丝信息而沾沾自喜,又生怕中年美妇答应了小娘子的建议另行找船。
“小娘,钱塘潮水虽没前些日子汹涌,可仍旧浪高水急还得持续好长一段时间,周围的那些船家船只太小不敢冒险过江。当下除了李小郞君这艘大船可过江,还上哪去找过江的船只?”
“奶娘,你又不是没见他刚才对我赤裸裸的眼神,真上了他的贼船,他要是起了歹心,我们一介女流哪斗得过他手下那帮彪悍的护卫?”
面对奶娘的劝说,小娘子仍旧不甘心道。
小娘子竟将他当作欲图不轨的贼人,李轩就不答应了,小娘子再美也不能平白污蔑他人吧。
来了火气的李轩直言:“我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用得着欺负你们一群娘子吗?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这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外人?”
中年美妇与小娘子错愕的看着他,面露怀疑之色。
且眼前的小郞君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头戴正面镶温润软玉的黑色幞头,身着玄色圆领袍,腰系青绿玉带,脚穿乌皮靴。腰间挺拔、器宇轩昂,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士族子弟的风采,的确不似说慌之人。
少年郞看面相年不过十五六岁,小小年纪说话有理有据,非冒充便是京中权贵子弟,来头定然不小。
想通这些,中年美妇再无疑滤,向李轩道了一声歉,再次请求搭船。
李轩欣然应允,借机寻问中年美妇和小娘子名讳。
中年美妇笑着回道:“奴家姓张名瑶琴,至于我家小娘则姓谢,名燕菡,李郞诺不见外,直接称呼燕菡即可。”
谢燕菡脸色略变,心中气恼奶娘怎把自己的名也告诉一个登徒子?还让他亲切的称我为燕菡?奶娘,你想干什么?
李轩颇有深意的看了中年美妇一眼,唤来凌儿带她们到船上安排住处。
进了舱室,关上门,谢燕菡有些气愤,向着奶娘发牢骚。
中年美妇却取笑道:“怪就怪我家小娘子生得太美,走到哪不论老翁少年都为之倾倒。”
“那我宁愿此生做一个丑女,不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惦记。”
闻此,中年美妇长叹一声,此次杭州之行发生的事让燕菡太过失望。再加上谢家面临的困境,柳家的逼迫,让燕菡小小年纪承担了不该承担的责任,艳丽的容颜更是引来无数豺狼的窥觎。
“奶娘,你为何要让那个登徒子直呼我的名讳?”
奶娘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做,一定是安了别的心思,谢燕菡眼神灼灼的看着奶娘质问道。
“唉,奶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谢家。”
自己为燕菡今后着想而不被她理解,张瑶琴苦笑了一声,反问谢燕菡:“燕菡,你可曾见过或听说过十五六岁便外出游玩的大家公子?”
不说其他地方,至少江南东道的年轻贵族,谢燕菡是知晓的,李轩这么年轻,便出来做船四处游玩,一定是有着深厚的背景,拿他身边两个护卫来看就知道了,其中那个长相颇为威武的尉迟林,一看便知晓其武功身手非常了得,在看李轩虽然之前眼神确实有些冒犯,但是大家公子该有的言行举止,他还是具备的。
想及此,谢燕菡摇了摇头。
“奶娘虽是一介女流,没去考过科举,可我也知道能这么年轻就出来寻游的人必定不简单,你看之前杭州城那些欣赏景色的人那一个不是上了二十余岁......”
“奶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奶娘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李郞年纪轻轻便有所成就,可想其家世必然显贵非凡。
当前我们谢家面临困境,仅靠你我一介女流是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