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顶着一头乱糟糟，像是鸟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身着睡衣，就这么邋里邋遢地走了出去，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能够在这种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要不就是屌丝，要不就是大叔。像莫凡这样身份的人，总归是要顾及点面子的，怎么说都是江州莫家的家主，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前几日因为救人还上过社会新闻，成为正能量的代表。再加上之前平定北疆之事，更是风头无两。
想来这样的身份，换做是别人，怕是只是出门见一个人，都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肯出门。
莫凡倒好，直接这么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人物。
不过他也完全不在乎。
见什么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若是见自己的女人，那自然要打扮得帅气一点，见这帮傻子，穿什么都无所谓。
人们穿衣服，一来是让增加自己的自信，二来是让对方舒适，以示尊重。
可现在莫凡既不需要增加自己的自信，更不想让对方舒适。
而且他心中也还有一个顾虑。这些脑残粉完全是不讲道理的，自己换一身穿着怕是要被他们评头论足，那倒不如穿睡衣出去，看她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出来了！渣男出来了！”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外立刻就传来了叫喊之声。
刷地一下。
所有的目光瞬间就看了过去，恶狠狠、直盯盯地看着，像是一头头从荒野跑来的野兽，要把莫凡撕成碎片似的。
“渣男，不要脸！”
“道歉！道歉！”
“渣男滚出燕京！”
“赶紧解释清楚！还我艺哥清白！”
“臭不要脸的东西！”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此起彼伏地咒骂声便通过门缝涌了进来，瞬间将莫凡淹没。
莫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猛地拉开房门，一只手掏着耳朵，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睡眼惺忪的模样。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吧唧着嘴，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呵欠，眼睛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
都是些小丫头片子！
甚至都能看到有几个穿着校服，八成都没有成年！
靠……苏嘉艺可真是够垃圾的，连未成年人的钱都骗，简直丧尽天良！
看到莫凡的样子，喧哗咒骂声瞬间停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哑口无言。
他们这些小屁孩，平时见惯了公众人物光鲜亮丽的样子。尤其是苏嘉艺，每一次出现都是涂脂抹粉，穿红戴绿。身上的衣服动不动都是上万甚至是数十万的价格，就连一个小小的首饰和戒指，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而且这些东西，很多都是穿一次就扔了，绝对不会穿第二次的。
相当的铺张浪费，奢侈至极。
莫凡一件几十块的T恤都穿了好几年，最终是因为穆清儿看不下去了，把那件几十块的T恤直接扔了，莫凡才没办法，只好穿其他的。
所以当这些小屁孩看到莫凡这样一个样子出现的时候，直接就是无语了，甚至都忘记了叫骂，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他穿的是睡衣吗？”
“这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吧？！和我们艺哥真是差太远了。”
“我这个路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太可怜了吧。”
“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赶紧去众筹吧，拿什么跟哥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