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酥一脸错愕,眸子瞪得很大。
她捕捉到重点,“您刚才说这些年,也就是说二宝很久之前就有潜在的精神疾病?”
她用了潜在做形容词。
之前二宝很正常的,心理体检医生只说二宝偶尔会伪装乐观。
黎牧点头,“是的,我不了解她之前经历过什么。但她这些年应该很少跟同龄小朋友一起玩吧?而且看似什么都不懂,实际很独立。”
他分析得完全没错。
早些年,她带着二宝吃了很多苦。这个小女娃总是笑得像一道光,会让她不要气馁,会说自己并不觉得生活苦。
她太忙,要赚钱养家,再加上二宝身体不好,所以很少结识同龄小孩。
细想起来,抛去血缘关系,森宝是二宝目前唯一陪在身边的朋友。
唐酥酥喉间哽咽,说不出的心酸。
“黎医生,你说得一点没错。”
黎牧又道:“二宝其实很孤独,但她又不想表达这种孤独,所以时刻压抑自己。久而久之,必定成疾。”
是啊,冷静下来想,所有事都不是一瞬间发生的。
尤其是心理问题,一般都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二宝早就有心理隐患,只不过缺一个爆发的点。
唐酥酥手掌紧紧攥着,这一刻,满心的愧疚。
说到底,是她没照顾好二宝,让二宝生活质量不好,又感到孤独无助。
陆廷慎一瞬间感觉到唐酥酥释放的低气压,他眉心一拧,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酥酥,不要瞎想。”
他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又开始自我责怪了。
唐酥酥深吸一口气,挣脱开他的触碰。
她再次望向黎牧,这次笑得很牵强。
“黎医生,有办法可以治疗二宝吗?”
“有的,不过这是一场漫长的持久战,可能会需要很多时间。”
“我不在乎耗费多少时间,只要能治好二宝,我做什么都行!”
唐酥酥脱口而出,满脸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