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寒脸色难看。
司念却完全不在乎,继续杀人诛心道:“你若是不安分守己,惹出什么乱子来,你觉得封督军会如何待你?”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封亦寒这句反驳,其实正好显示了他的无奈。
他若是有利反击,又怎会只是干巴巴的说这样一句话呢?
司念往前一步,正对着封亦寒,“你真的以为封行戳他不待见,封明朗没有能力成为下一任督军,那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你是当真不知封督军是如何想的吗?”
只是一句话,司念便说到了点上。
是啊,封督军一直以来不都是十分忌惮封行戳吗?
不就是为了怕他成为下一任督军吗?
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能一辈子在一个位置上,他自然希望一辈子都高高在上。
没有在高塔之上待过的人,是永远不知那种高高在上的快感。
而司念将这一切看得真切。
封督军正是这种人。
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夺位。
他们可以等着他想给的那一天去做,但是他们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想做这个位置的意愿。
因为他们这样的念头会让封督军很担心。
司念的话,让封亦寒心跟着翻腾。
一直以来他都不承认封督军是这样的人,因为唯有这般,他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而如今这块布却被司念无情的揭开了。
“封亦寒你好自为之吧,我们从未想过要与你为敌,但是你若继续跟庚子年出谋划策,那下一次再出事,沈月红就不止是被丢在别院这么简单了。”
司念也跟着威胁一句。
如今她跟陈安安要做的都做了,她们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封亦寒看着她二人的背影,心有余悸。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人威胁的一动不敢动。
直到看不到司念的背影,封亦寒才觉得自己自己没有那么担心了。
彼时,正在庚子年别馆的封行戳也没给他好脸色。
他直接将一叠资料丢在庚子年跟前。
庚子年看到封行戳这么做,不解的看着他。
封行戳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而后像是大佬一般,将整个身子握在椅子上。
见封行戳这舒舒服服的姿势,庚子年眼底尽是疑惑。
“封行戳,你我没有这么熟吧?”
“你知道啊?”
封行戳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
听到这话,庚子年这才嘴角一扬,“封行戳你若如此,那就请回吧!”
“你不看看吗?”
封行戳没有回答庚子年的话,而是让他看看桌上的文件。
庚子年虽心有不满,不过眼睛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桌上额东西。
封行戳悠悠道一句,“这些可都是副总统让我给你的,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的顾及副总统的面子吧。”
他都说到副总统了,庚子年还能怎样,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庚子年看完这些文件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他并不是十分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副总统真的看过了。
还是说封行戳就是故意这样吓唬他。
庚子年按着文件发呆。
封行戳这才往前一靠,“庚子年,你我之间是缺少一场真正的战役,但是你若继续这样从背后搞小动作,我保证,你云家下一次丢失的,不会只是一半的兵力。”
话落,封行戳直接起身离开。
封行戳走后,庚子年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良玉站在边上,看到庚子年这样,心里对封行戳多了一份恐惧。
他不知道封行戳到底说了什么,更不知道桌上这些到底是什么。
他只知道这一次庚子年败了。
庚子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