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国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你认识这个张少?”
"好小子,你既然认识这样的人,怎么之前不和我说呢?”刘卫国又看了从窗户口塞进来的钞票一眼,然后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贪婪。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不一样。
哪怕我和刘卫国,同样都讲义气,同样都玩了轮盘游戏,可终究,我和他还是有些区别的。
我之所以玩夺命轮盘,完全是因为迫不得已。
而刘卫国的话……我就搞不清楚了。
我低声说,“其实我昨晚和那个老爷子说了一点话,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你等一等的原因。终究我和老爷子也算是有点交集。”
我下意识地就摸了摸手指。
那个代表着死亡和彼岸花的戒指,此时并不在我手上。
我心里潜意识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对我来说,什么彼岸花,什么死亡,着实太吓人了一点。
我甚至希望,我昨晚上所见到的一切,真的是我梦里才发生的一切。
我本来也这么认为,不过当那个老爷子的白布掀开的那一刻,当老爷子面对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先鬼谣逃避,就特么能逃避的了的。
刘卫国并不知道我心里的历程,他认真思考了下,又看了看手边上的钱,最后低声问我,“那,那个年轻人再找什么?”
我沉默了下,就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那个张少已经有些疯狂了,他甚至是直接掀开了老者身上的白布,然后将老者全身上下都搜索了一个遍。
那样子就好像,如果他找不到那个戒指,他很快就会和死神见面一样。
张少的这一幕,直接就把其他的人给吓傻了。
无论是副院长还是推着病床的医院工作人员,此时都上前一脸惶恐地说,“张少,你可不能这样。”
“人死为大,我看还是早点将他给推到太平间比较好。”
张少却发疯的直接一把拉住了副院长的衣领,然后将脑袋凑了过去,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喘着粗气就说,“我问你,东西呢?我爷爷手上的戒指呢?”
“我……我不知道啊!”副院长结结巴巴地说。
其他的人也都说,“这老人家送进来的时候,身上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的啊。而且昨晚上送进来的时候,张少你也在场,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啊。”
我一直在旁边和刘卫国偷听着,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刘卫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我心里却直接就打了一个冷颤。
这老爷子送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戒指?或者说是空无一物?而且这老爷子送进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这似乎有些不大对。
先不说戒指的事——我也不知道戒指在什么地方,我手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就说老爷子刚进病房的时候,用一句生龙活虎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吧?
咋就一.夜的工夫,我走之前因为病床有人被占用的时候。老爷子还一切正常啊。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昨晚上老爷子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