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叶拂衣深吸一口气，面上多了微笑。
当然，她现在笑得有多开心，就有多想要将凤清湛脑子里的水放出来。
她到底是长得多可怕，能把见惯了风风雨雨的德妃给吓到？
凤清湛一愣，随即无奈轻笑道：“本王嘴笨，一时说错了话，拂衣你莫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听到一次气一下就算了，我还要放在心上，每每想起来再气自己一次不成？”
叶拂衣毫不犹豫反驳，随即继续抬步朝前走。
凤清湛是嘴笨了些，可好在态度诚恳，也不至于让人太生气。
她这说话太与众不同，听的凤清湛不由勾了唇角，低声道：“说的在理。”
叶拂衣理都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去确定这一路上的细节。
饶是他们仔细每一个细节，可晋王府却也已经有人有了动作。
只是他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买了一些百姓，堵在前往黄陵的必经之路上。
“祸国妖女！身为后妃水性杨花居然勾引当朝亲王，这种人怎么还能往皇陵里送？”
拦路的都是百姓，打头的人更是一身粗布长衫，粗狂的模样一看便是常年在地里弯腰干活的百姓。
听着他的话，其他人也连忙跟着附和。
“贤妃空有贤良淑德的名号，没想到却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这种女人，活该浸猪笼！”
“死的好，死的好！”
骂人的话一句比起一句难听，在前面抱着灵牌的凤霖转身护着牌位，生怕被那些百姓扔的脏东西碰到。
叶拂衣跟在后头简直想要骂人，拉了一把凤清湛两人便到了凤霖的身前。
看到他们两人，刚刚愤怒不已的百姓稍微冷静了一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熠王殿下，您让开，我们不是针对您的。”有百姓着急开口，担心他们等下会误伤到叶拂衣和凤清湛。
“郡主，您也让开。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不值得您出来维护！”有知道叶拂衣名声的人果断开口，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愤慨。
对于这种人，哪怕他们身为百姓，也应该站出来遏制。
不然，以后北禹全都是这种风气可怎么办？
“斯人已逝，无论之前如何，你们也不该如此。说，到底是谁煽动你们来的？”凤清湛冷冷开口，看着这些百姓的眼中不免多了杀意。
他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可在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情况下便这样，也未免太恶毒了。
“她死了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种人凭什么葬到皇陵里受万世朝拜？她不配！”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原本冷静下来的百姓也都跟着躁动了起来。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扔到乱葬岗，免得脏了皇家的地方！”
听着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叶拂衣脸色越发难看，拉住还想开口的凤清湛，冷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皇家的地方，既然知道是皇家，就应当知道如今拦街是个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