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湛认真听着凤夜辰这话,思量了一下,点头道:“王兄说的没错,若是本王,也会这么怀疑。”
他回答的太过坦然,速度之快也让凤夜辰没有想到。
屋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楞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凤清湛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居然会是这个态度。
被人冤枉的人难道不应该辩解?就是不那样,也至少说一句清者自清吧?
这,他这也不按常理出牌啊。
比起他们的不解,叶拂衣却深知他是在腹黑的套路凤夜辰。以不说,应对凤夜辰的控诉。
乍一听凤夜辰说的极其有道理,一环扣一环,就差把凶手两个字写在他弟弟的脸上。
而凤清湛呢,一不辩解二不慌张,沉稳的模样宛若一个局外人一样。
但凤夜辰说的越是完美无缺,此刻在凤昊天看来,就越是问题。
“七弟,这一切的一切,你难道都说是巧合不成?”
“那若只是巧合呢。”凤昊天冷冷开口,看着台下口若悬河的自家儿子,眼底明显多了不悦。
他最是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这个老三却屡屡如此,是觉得他们在场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凤夜辰一愣,随即连忙变了脸色解释道:“父皇,儿臣并非觉得这件事情与七弟有关。只是不愿意自己白白背上刺杀朝阳郡主的污名。”
“你不愿意背上这个污名,那就让自己弟弟来?夜辰,亏得朕还觉得你是当兄长的人,没想到你竟半点不知道礼让。”
凤昊天语带愠怒,看着凤夜辰的眼底不免多了几分失望。
看着他的眼神,凤清湛心中咯噔一跳,忙跪下行礼道:“父皇息怒,儿臣从来不曾有想要诬陷七弟的意思。可这件事情本就蹊跷,我晋王府的令牌又那么明显的被人放在了那些尸体之上,难道父皇不觉得其中不对吗?”
凤夜辰额上已经因为紧张多了几分汗意,此刻却还头脑清晰的能为自己辩解。
在场的众臣不免捏了一把冷汗,深知凤昊天脾气的他们明白,他这已经是有了不耐的心思。
“是有不对。但你怎么能确定此时是湛儿所为?难道就仅仅因为什么丢失令牌的时候,有熠王府的人在?”
凤昊天冷着一张脸,耐心已经消磨大半。
“儿臣只是猜测而已,并无证据。”凤夜辰咬了咬牙,极为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
他自然是能断定此事是凤清湛所为,可他现在却说不出其中原因。
他总不能告诉父皇此事是他一手安排,但令牌并非他所为!
“既然是猜测,那就找出证据来再让到朕的面前。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你是不是觉得今年特别闲,你们两个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忙着勾心斗角就好了?”
“儿臣不敢!”
“父皇息怒。”
兄弟二人同时开口,姿态却全然不同。
凤夜辰双手紧攥成拳,隐忍着愤怒,尽量让自己看着温顺乖巧。
而凤清湛依旧如平常一般清冷淡然,半点不像是刚刚被冤枉过的模样。对凤昊天的主持公道,他也只心中记下面上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