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身不由己地被张苟成拖着快步飞奔,脚下的泥泞哗哗踏出大片烂泥,溅得二人满身都是。
“喂!你怎么往这跑!你忘了陈师傅跟你说的?!”秋生已经不是大惑不解了,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我知道!”张苟成双目如刀,意志坚定,“我们上当了!”
“上当了是什么意思?”秋生闻听此言,脑子更加迷糊了。
“嗷嗷嗷…!”怪物激怒的咆哮如同铁饼一般击中了二人的后脑,跟着劲风呼啸,似乎有一条长长的物什对着二人横扫而来。
“小心!”秋生插脚绊倒张苟成,两个人顺势往前一扑,滚落在冰凉的广场地面上,回头一看,怪物不见了,胡同不见了,二人莫分明身处八卦广场的中心,而且一直在转默默!
“呼呼呼…”两个人大汗淋漓,四仰八叉,气喘吁吁地看星星。
休息了好大一会,秋生才起身问道:“你怎么知道胡同口是出口?”
“直觉…”张苟成缓过气来,也跟着坐起。
“你瞎猜的!”秋生惊了,“猜错了怎么办?”
张苟成摇摇头,“以前…只要有人一直强调不让我做什么事!我就一定会去做!通常都会有意外收获…这是什么?”
张苟成说着,摸起地上的一只被压扁了的折纸,折纸是用某种符咒叠成,折纸的形状很怪,像是千纸鹤,这千纸鹤有八条腿。
秋生一把抢过,气的一把攥成球,“他奶奶的!我们这是让人使了法了!”
“是什么人?”张苟成也惊诧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店铺里又发了一声喊。
张苟成和秋生急忙忙起身,眼睁睁地看着陈百祥连滚带爬地从铺子里滚出来,浑身上下衣衫褴褛,露出的身体上带着条条血痕。
张苟成抢过去抓住他,“是你!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哎呀…你还活着?”陈百祥似乎受了很大刺激,神智有些模糊,他猛地推开张苟成,兀自大叫着走了,“有鬼…有鬼啊…!”
“发生了什么事?”秋生抱着肩膀,莫名其妙,跟着猛然想起了什么,“等会…!难道说?!”
秋生喊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往二楼跑去,张苟成虽是不解,但看秋生的神情知道事态严重,也跟着冲上二楼。
秋生径直冲到二楼东厢房的漆黑走廊,定定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动静。
张苟成跟了过来低低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
秋生也不敢高声,“如果有问题…你我都活不成…!”
张苟成听得莫名其妙,秋生转身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小心地一步一步走进走廊,接近防爆铁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秋生一回头见张苟成紧跟着自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张苟成:“我来支援你啊…”
秋生:“喂…!你在里面睡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张苟成摇摇头,“那几天我迷迷糊糊…什么也记不清…”
秋生摇摇头,又靠近了几步,远远地用手电筒照了照防爆门,发现门户紧锁,这才放下心来,他回身对着张苟成做了个手势,两个人原路退了回去。
秋生终于松了口气,“只要这里不出事,什么都无所谓,不行…我得去医院…”
张苟成:“等会…陈百祥为什么会来这里?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你想知道!就去一楼的门房,那里有摄像头的记录…”秋生说着,手扶墙壁,嘎嘣一下把骨节按了回去。
“你这不是好了…”张苟成佩服地看了秋生一眼。
“好了?”秋生这个气,“拜你老兄所赐,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去拿止痛药…”
“哗楞楞…!”电话声响。
“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秋生老大不耐烦,走过去一把抓起,“喂?谁呀?”
“请问你们是不是吴孟达的家属?”
“谁?!不认识…”秋生随口答应,然后挂断电话。
张苟成愣了,“吴孟达不是…”
秋生也愣了,“对啊!”
两个人惊醒过来,赶忙去抢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