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听见外面有些吵闹,白苏在地上翻了个身,都说他们可以晚点去,他便不想这般早起来。
颜子澄向来睡觉轻,一点声响他都是会醒的,何况现在外面是热闹的很啊,不过他也是没有动的,其一嘛,他想的和白苏一样,他们既然可以晚点去那便晚点去,其二嘛,这种热闹一开始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一定是越到结束越精彩。
他的一只胳膊是不能动,所以这几天他基本上都是平躺着睡的,就这么看着床顶一会儿,就听见白苏那边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很快就没有声音了,应该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这么躺了一会儿,他觉得背都有些疼了,便坐了起来,他这一动,角落的两个人也动了
“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颜子澄笑道“没有,有些躺久了背有些疼”他看着眼前这个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虽然昨日看过,但是今日再看还是觉得很好玩,便招手让他过来。
他听话的来到颜子澄的床边坐下,颜子澄说道
“还是第一次这般看自己的脸,昨日同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嗯,公子说的都记住了,若是实在招架不住,我便说我的手难受提前回来。”
“很好”
白苏这个时候也缓缓的坐了起来“我教的人能不好吗?”
颜子澄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唯独听到这句话了?”
“我一直听着呢,他们这一大早就兴奋的很,我早就醒了。”他掀开自己的被子,另外一个人忙拿过衣服开始给他穿。
颜子澄也是掀开了被子,那个人自觉地开始给他穿衣服。
今日他们都去凑热闹了,没有人给他们送早饭,白苏便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厨房,他在此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去厨房,刚走近小院,有人便看见他了,厨房的人虽然平日也不去哪,可是这些消息走的快啊,看他的衣着和气度他们便猜出他是谁了。
“您是白公子吧”
“不错”
“今日啊,门内大事,大多数人都出去了,便没人给二位送,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准备一下端出来。”
白苏点头,他便没有再往里面走了,月璃宫里面住了不少的弟子,这个厨房自然就不能太小,他粗略的这么一看,院子里面的水缸都好几个,还有几个小坛子什么的,可能是装着咸菜什么的。
没等他细看,那个弟子就端出来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他们的早饭
“白公子”
白苏接过“多谢了”
他接过东西转身走的时候,正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这个人就是之前在药炉前和南星说话的那个小徒弟,他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白苏看了他一眼。
“师兄,我来了。”
刚才给白苏送东西的那个弟子走过去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告诉你今天要早点来,早点来,你倒好,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来啊。”
“啊,啊,疼,师兄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被他们拉着去做事了吗?你也知道今天有多忙,他们忙不过来就把我给带过去了,我这不是趁机跑了吗,你先松开我,快。”
他松开他的耳朵“行了,赶快去干活。”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苏离开的方向“他是白公子吗,他来是?”
“今天不是都去凑热闹了吗,他便自己过来拿早饭,快点进去。”
“好”说完又看了一眼白苏的背影。
他们在房间里面简单的吃过之后,白苏将自己身上的这一套给了易容成他的人,颜子澄就无所谓了,他早上也没有出去。
告诉了他们路线之后,白苏和颜子澄则是悄悄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密室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们肯定是不会继续将人放在那里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在他们掌门 师弟(也就是他昨天看见的那个人那里),这里的格局他们已经大概的清楚,找了几个地方就找到了位置。
门口果然是有人看着的,白苏笑道
“这个人真是不严谨,今儿这么大个日子,还让弟子守在这里,应了自己的心虚吗?”
“月璃宫这里怎么会真的没有人守着呢,尤其还是掌门师弟,他们的师叔这里”颜子澄在周围看了看“要想个办法将他们支开。”
白苏拾起一旁的石头,看准了一个地方,借助内力,便将石头扔的老远,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他们果然马上就往那边去了,颜子澄和白苏马上从暗处出来进了房间。
进房间之后,白苏差点让里面的味道为呛住捂住自己的鼻子说道
“这个人,难道闻不到自己房间里面的香味有多浓郁吗,像是打翻了香薰的炉子一般,还不是一个香薰炉子。”
颜子澄也是觉得这个味道太过浓郁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的房间一看就是有人每日来打扫的,里面收拾的干净整齐,正中间放着一个桌子,靠墙的位置还有两把较大的椅子,桌上放着一个香炉,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看着像是月璃宫,左手边是一个书桌,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一旁的一个桶里面还插着不少的画卷,靠墙的这边是个书架,上面放了一些稀有的摆件什么的。
右手边是一个屏风,往里面看,便是一张床,没有其他的东西。
白苏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先是在他的书桌上找了一番,只有一些平日里常看到的书和一几张没画完的画,桌上的摆件都是可以动的,没有任何的机关,然后来到了一旁的书架旁,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他现在可是小心谨慎了不少。
颜子澄径直的走到了那张画前面停下,离的近了他可以确定这上面画的就是月璃宫,那烟雾中笼罩着的就是整个月璃宫,他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在画上游走,刚上手就觉得触感有些不对,这个画,怎么会这般潮湿,虽说山上雾气重,可是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他将整个手都放在上面,他的手心微凉,叫了一声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