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眼里头却仍旧是一派坚定,虽然年纪小,可是想保护阿姊的心,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
谢令姜心里头还是有着浓浓的感动的。
“阿玄,你这样,阿姊感到很高兴。”
谢瑶笑嘻嘻的拉着谢令姜往外头走,“咱们现在一同去闻喜裴氏,回头再去丞相府,待会儿你们也好看看什么样是催妆?”
几个娘子便跟着坐着马车去了,谢令姜,掀开车帘,看着外头,都说王家的郎君,是琳琅满目,也说谢家的郎君,是芝兰玉树,可是,谁又知晓?真正的风姿玉骨的是阮遥集?
人群里头,凝视着谢氏马车驾的是一身黑装乔装打扮的阮遥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得心里头很是心痛。
就好像,就好像经年以前,他曾经长久的,在远处眺望着,眺望着他心爱的娘子,被十八抬大轿抬去别家,为他人妇,他人母。
阮遥集站在那里许久,直到指尖冒出鲜血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指甲今已嵌入皮肉中,鲜血淋漓。
今日能够去查一查南康长公主府驸马都尉桓温府上了,圣人怀疑桓温有不臣之心,可是根本就没有证据。
而疆场之上,阮遥集早就预防好的送去护卫父亲阮俱的亲卫军,还在殊死搏斗之中。
一切都在惊心动魄,又平静无波里进行。
今日这场盛世婚礼就是最好的遮掩。
坐在花轿里头的闻喜裴氏九娘,恐怕也没有想到,她此去欢欢喜喜前去,也许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多少安生的日子。
今时婚礼,常以青布幔为屋,在门内外谓之青庐,新人于此交拜而迎妇。夫家百余人,扶车俱呼:‘新娘子催出来。'其声不绝,登车乃止,今之催妆是也。”
谢令姜也没有看到这样气派的场面过,也是有些啧啧称奇了。
琅琊王氏向来子弟众多,又是个个杰出,如今前来助阵的还有四大家族,五郡七望的年轻的郎君们个个助阵。
眼下这仰天长啸声络绎不绝,里头却纷纷扰扰的,河东闻喜裴氏的郎君也不甘示弱,此时纷纷要求对方吟诵催妆诗。
但是琅琊王氏子弟又有几个没有才华的,这根本就难不倒他们。
结果没想到的是,裴九娘递话出来,要求博弈。
当今名士清谈,有几个不爱手谈一局的,可是这婚礼上要手谈的倒是闻所未闻,于是王长豫的弟弟王敬豫出马了。
“嫂嫂在上,我王敬豫勿需谦虚,手谈之事也可数当今第一!”
郎君们哄堂大笑起来,里头裴九娘却从容不迫地派出了一个侍女。
原本胜券在握的王敬豫居然被困了局,远远望着,谢令姜实在没忍耐住,然后便推了推谢瑶。
“六兄大才,你便为了那王长豫娶到美娇娘出把力吧!”
谢瑶略微吃惊的看向谢令姜,自己特别喜欢下棋,从未和旁人说过,长安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但也没有多想,很快的上去破解此局。
王长豫登时欢喜不已,连连感谢,“他日一定要多谢谢六郎襄助。”此时裴九娘被裴大郎君背下来,总算是登上花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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