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鹤轻蔑讥诮的一哼。
“陷害?你说出去有人信吗?当年你不也在京都苦苦哀求京兆尹说你儿子是被陷害的吗?
结果如何?
你儿子被无罪释放了吗?
将你儿子从牢房里捞出来的人是我,是我顾云鹤托人救得他!
这样的救命之恩,你想用四年就一笔勾销?
余顺海,做人没有你这样没有底线的!”
余顺海因为激动而全身颤抖,他死死盯着顾云鹤,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额头青筋毕现。
“我一辈子的积蓄,我在庆春楼做了那么多年的积蓄全都给了你,在云阳酒馆我也分文没有收你的钱,还不够吗?”
相较余顺海的愤怒,此刻顾云鹤倒是冷静。
他冷哼一声,“你儿子一条命,一个前途,难道就值区区几千两?那他未免也太不值钱!”
“你想怎么样!”余顺海只觉得怒火烧心上不来气。
顾云鹤冷笑,“怎么样?你这一辈子,都在云阳酒馆,你刚刚不是说你没有收我分文钱吗?
说白了,你不就是嫌我没有给你工钱,何必闹这么一出,我本来是给你钱的,是你自己假清高不要,现在怪我!
我这人大度,从明儿起,云阳酒馆每个月给你五十两银子的工钱,这价格绝对是四合镇最高的!
这下,你能踏踏实实的做了吗?
你若是还不死心......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死心,你儿子就死命!”
赤果果的威胁让余顺海惊怒的瞪大眼睛,“你......你......”
顾云鹤抬手打掉余顺海抬起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凉声道:“乔家客栈这几天就要重新开业,负责这边的是乔柔那纨绔儿子,不成器的东西很好对付。
你与他签订酒水生意之后把我之前给你的那批酒送到他的客栈去,你敢走漏一点风声试试!”
房顶陆棠:我知道了。
旁边梁成:我也知道了。
余顺海不想再与顾云鹤为伍,不想再害人。
可他儿子的命,就这么被顾云鹤攥着,顾云鹤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他翻不得身,喘不上气,只能等着被压死。
顾云鹤撂下狠话没多久便离开,陆棠和梁成等他离开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从余顺海家的房顶下来。
“小棠,这怎么办?”梁成一脸凝重,“以前我只知道顾云鹤不是个东西,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是东西!
先是与陆德仁勾结想要谋划你家的财产,现在陆德仁进去了,他还不放弃,又打算从你这里下手?
他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想抢别人东西!”
这话也就梁成这种人问的出来。
这要是搁她姐身上,好家伙,二话不说直接抄刀子冲顾云鹤屋里先给他两刀再说!
这想法在陆棠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忍不住一笑的同时,脑子里:叮!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先捅为敬!
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这么一琢磨,陆棠转头吩咐元宝:“你去找找顾云鹤今儿晚上住哪儿,方便的话给他两刀,卧病在床就行,不用要命,不要莽撞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再出手,实在不行不勉强。”
这种事儿,捅了赚了,不捅也不吃亏。
梁成转头就吩咐自己小厮,“赶紧跟上元宝,方便的话你也补两刀!这缺德玩意儿,真是听得我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