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朱厚照微微颔首,将捷报放置一旁道:“说说捷报上不曾有的事情吧!”
“其他藩王可有何动静?”
作为帝国天子的鹰爪,曹正淳自然无须忌讳其他藩王,直言不讳道:“回禀陛下,据报,饶州府怀王、建昌府益王都跟宁王有密切联系。”
“且在怀王、益王的封地内,同样发现火器和卫军。”
“王大人率军进攻之际,大军后方曾遭到一股流窜的‘马匪’袭击,索性已经被击溃!”
“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正是怀王、益王派出的人马。”
“呵~”
朱厚照冷笑一声,虽说曹正淳知晓皇帝并不是针对他,但那股气势却让他心里直发憷,卑躬黔首的站在大殿中央,迟迟不敢发出一声。
宁王造反,若是没有其他藩王暗中支持,单凭他手中的军队,吓死他也不敢跟帝国作对。
如今,宁王造反失败,其他藩王自然不敢明面上跟帝国作对,甚至这段时间都要夹起尾巴做人。
朱厚照冷笑着从龍椅上站起,双眼微凝道:“你们的招,朕已经接下了,不知道朕的招,你们能接下几次!”
目光向曹正淳看去,朱厚照威严说道:“朕有一件事需要安排你去做,此次行动九死一生,你可敢去?”
闻言,曹正淳单膝跪拜道:“能为陛下分忧,臣万死不辞!”
“封曹正淳为钦差大臣,携朕密旨赶往饶州府、建昌府,赐怀王、益王自缢!”
“剥夺其封地,除封号,家产全部充公,府中家眷贬为庶人流放边境。”
“若执意与朝廷作对,一个不留!”
霎时,曹正淳心中大惊,这时候前去建昌府、饶州府,还真是跟送死没啥分别。
圣旨一下,怀王、益王万一急眼,他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曹正淳坚信一点,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他能完成此事,定然可以将手中的权利攥的死死地!
甚至说,这一次朱厚照封他为钦差,就是破天荒头一例。
神情激动的曹正淳,双膝叩拜道:“微臣叩谢陛下,定当不负陛下皇恩。”
“退下吧!”
“遵旨。”
宁王作乱,牵扯多地藩王,自然不会仅有怀王和益王,只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要是朱厚照大刀阔斧的开始削藩,惩治藩王,势必将会引起各地藩王的全力反抗。
如此一来,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帝国朝,将会耗费诸多的财力、人力用于镇压内乱上,这是朱厚照所不愿意看到的。
之所以会对怀王、益王动手,正是因为他们已经有谋反的意图,只是表现的没有像宁王这样明显罢了!
翻看着涉事名册,朝中官吏竟已多达二十余人,三品大员就有两位。
面露寒光的朱厚照,随手将一根毛笔拿起,在这些名字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
次日清晨,锦衣卫押送着将近三千余人赶赴刑场,欲于闹市中处决。
唯独一人,却被施以极刑,便是钱宁宁王义子。
其所犯之罪,直逼宁王,泄露紫禁城值守,监视皇帝、大臣……被施以一千六百刀凌迟处死!
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几乎差点被吓死在牢房内。
身为锦衣卫百户,凌迟对他而言,是一点都不陌生,整整一千六百刀,他完全相信不到最后一刀,他绝对不会死。
无论锦衣卫、东厂还是西厂的人,都有这样的实力。
凌迟刑罚最为恐怖的不是身体上的痛楚,而是心灵上的折磨!看着自身的皮肤、嫩rou一片片被割下,想死却又死不了……
帝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