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侯眉头微皱,觉得苏燕榕说得有道理,但又无法解释芮儿的话,一时陷入了两难。
见他不说话,苏燕榕接着说道:“自从那日芮儿指认文姨娘,女儿就觉得不对劲,文姨娘的嫁妆都是老夫人置办,如今还放在库中,哪来这么多钱拿捏这个丫鬟的家人?”
怀远侯的眉头皱得更紧,苏燕榕越说,他越是觉得有理,但芮儿的话,又该作何解释?
“继续说下去。”怀远侯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苏韫芷也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苏燕榕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爹爹,说到底,这件事情不过是这个芮儿说了假话,女儿亲自调查才发现,在出事当天,芮儿和人偷偷见过,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嫁祸给文姨娘。”苏燕榕的话让文柔月眼前一亮。
她立刻抬头对着怀远侯说道:“侯爷明鉴!妾身绝对没有害您的儿子!”
“那日与芮儿见面的人呢?他们又为何陷害文姨娘!”苏韫芷听着苏燕榕的理由,不免觉得好笑,开口问着。
怀远侯也还是心存疑虑,不愿意就这样草草了事,想听苏燕榕的解释:“你二姐姐说的有道理,这些都作何解释?”
苏燕榕拿出一枚珠钗和一封血书,递给了怀远侯:“爹爹,女儿派人去找那人的踪迹,没想到居然只找到尸体,从他的身上搜出了珠钗和血书,这枚珠钗,有人指认是芮儿的。”
芮儿抬眼一看,连忙说道:“侯爷,胁迫奴婢下毒的人就是文姨娘,这枚珠钗是奴婢被关起来的时候遗失,并不是与人串通!”
苏燕榕微微一笑,根本没有理会芮儿的话,继续对着怀远侯说道:“那人是芮儿的情人,以为是文姨娘出嫁之前害了他的全家,后来调查才发现不是文姨娘,听闻芮儿为了给他报仇被抓,同时也自知对不起文姨娘,这才羞愤自杀,留下血书。”
怀远侯接过血书,里面的内容和苏燕榕所描述的相差无几,文姨娘听到这里,也知是苏燕榕有心维护,立刻说道:“侯爷,这些事情妾身全都不知情啊!”
“爹爹,若说文姨娘真有错,那就是没有好好教导四妹妹,让四妹妹去找二妹妹闹事,这件事情本就是误会,还请爹爹小惩大诫,就此作罢吧?”说着,苏燕榕对着怀远侯行了个礼,这些证据虽说都是她临时准备的,但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应该可以过关。
良久,怀远侯才挥了挥手,似是有些疲惫,对着下人吩咐道:“罢了,既然这些证据都在眼前……”
“侯爷!奴婢没有什么情人!就是文姨娘……”
那个奴婢还准备再说什么,就被苏燕榕打断:“既然你说文姨娘拿捏了你的家人,若你真的相信爹爹,为何要在事情败露之后才坦白?这样一来,若人真在文姨娘手上,只怕会更凶多吉少,你会想不到这一点?”
“我……”那丫鬟顿时无话可说,确实,若是告诉怀远侯就能救人,那她也不必下毒了……
怀远侯这个时候才算是勉强相信,继续吩咐:“好了,文姨娘并无大错,但好歹是快再有一个孩子的人了,如此教导无方怎行?就罚你们母女佛堂思过三天!行了,都散了吧!”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苏韫芷说道:“让你娘注意身体,我空了会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