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两人毫不伪装,依然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其实这也是最后的伪装。
狄获把苏韫芷送回了怀远侯府,自己也到了翊王府告诉了聂长裕这件事情,聂长裕一听说他们跟踪忘元去了丞相府,立刻紧张苏韫芷的情况,被狄获好一番打趣。
“放心吧,一切都好,只是打探到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或许太子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不堪大用?”狄获想起以往对于聂培安的评价,此刻却是陷入的疑惑,太子若有如此手段,为何早不收买朝中大臣?
聂长裕只是觉得在他认知里的聂培安,虽然能力并不出众,但心思也不恶毒,可按照狄获所说,聂培安这是要各大府邸绝后,如此恶毒的心思,以往从未发现过。
“你是亲自看见那人进入了太子府吗?”聂长裕还是难以置信,在朝堂之争上,他从来都没有把聂培安当成自己的对手。
狄获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最后还是没有点头,迟疑的开口:“那人是在东宫附近消失,我并没有亲眼看见他进入东宫,但东宫附近并无其他势力,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也不排除有人栽赃陷害。”聂长裕陷入沉思,他捂着腹部处的伤缓缓起身,看向承王府的方向,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之中,聂景胜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
不管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苏韫芷回到怀远侯府之后,嘱咐宋微娘几人这段时间千万不可靠近薛华素的院子,宋微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按照苏韫芷所说,答应不靠近薛华素的院子。
只是宋微娘答应不去找她,不代表薛华素不会来找宋微娘,没几日过去,薛华素的院子里就派人来请宋微娘过去,说是一起商量今年的新春佳节。
往年里也会各大院子一同商议,就算宋微娘拖着病体也会前去,今年身子倒还好了一些,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娘,你若过去,尽量屏住呼吸,少呼吸,少吃东西。”宋微娘的身子本就不会再有身孕,只是这禁袖莲好歹是毒药,多少也要防着些。
宋微娘一直很迷惑,最终还是对着苏韫芷问道:“芷儿,薛氏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定要远离她?”
听着宋微娘的问题,苏韫芷稍加思索,屏退众人,屋子里只留下宋微娘,荣姑姑以及青雪,这才开口说出了那串佛珠手串的问题。
宋微娘大惊失色,语气里带着一丝惊恐:“这么说来,薛氏这是故意要见我们,把这禁袖莲之毒传到我们身上?”
“这倒未必。”苏韫芷摇头,接着说道:“或许薛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这毒,她只怕是不知道忘元也在为他人做事。”
“枉我尊他为圣僧 竟也是这等鸡鸣狗盗之辈!”宋微娘一拍桌子,今日若非苏韫芷告知,她自己已然不能有孕,倒没什么,只是苏霄和苏韫芷,若是靠近了薛华素,这不是一辈子都会受到影响吗?
苏韫芷深吸一口气,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只是要拉忘元下马,单凭这个可还不够,他的圣僧之名已经深入人心,哪有这么容易打垮?
好在薛华素只是召见了宋微娘,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苏慧君,柳琴如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苏慧君,母女二人虽说不争不抢,却也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