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娘可不爱听了,她青红着脸问,“这是皇家赐婚,你这样说是要打当今皇上的脸吗?”
如此一压,苏燕榕便只能拿出另外一套说辞,“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人也分高低贵贱呢,你当初进侯府时,带了这么多嫁妆,可谁又会因为嫁妆高看你一眼?”
堂堂一个侯府的嫡小姐,苏燕榕如今冷眉冷眼的模样浑身的酸臭,可她不承认,也没人真觉得她这么做不对,毕竟她也不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你!”是欺人太甚了。
苏微娘气急,被人捅在心窝里让她恼火得不行,都快要气过背去。
远远的一听见这话,苏韫芷已火冒三丈,她那里见得娘亲被人侮辱至此,冲上前就拎起了扫帚,边推边往外赶人,“在怀远侯府,也不是嫡女就可以只手撑天的,要知道,这些嫁妆全都是爹爹派人送来的,容得了你一个女儿在我娘面前指三道四吗?你有本事就去找爹爹,让他给你做主啊!”
扫帚污秽,苏燕榕那里受到过此等侮辱,已被气得吹鼻子瞪眼,连连指着妹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别以为自己要嫁人了就能了不起,要知道你还没嫁呢,你现在还是怀远侯府的女儿,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这一番受了折辱,苏燕榕哭哭啼啼抹着泪往怀远侯处跑,明明她身上的原本没有被打的痕迹,待到怀远侯面前时,竟然无故多出了不少。
“爹爹,女儿去二姐姐那里好说歹说,希望她不要太过耀眼夺人光芒,这样只会遭人嫉恨,那里想二姐姐根本不听我这个妹妹的话,蛮横无理,还对女儿一通乱打,女儿哪里受到过这种怠慢!”苏燕榕不依不饶的抹泪,却偏要将自己说得格外高尚,错都在苏韫芷。
这就让怀远侯不好做了,他心底惦记着韫芷助他出狱的情意,再者,女儿能嫁入皇家,对侯府而言也是裨益之事。
思前想后,怀远侯发话,“你若是受伤了,本候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可苏燕榕要的可不止于此,她仍旧拉着怀远侯的手哭,“爹爹,你一向不会偏袒谁的,为何这一次竟然如此厚此薄彼?”
如果要刻意指摘,那罪名可就大了,何况身为一家之主难道就连女儿的嫁妆都没办法做主吗?
苏燕榕这话一出,怀远侯大怒,一气之下直接摔了茶杯,四溅的水花顿时让苏燕榕止住了哭泣,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
怀远侯不怒而威,“本侯什么时候厚此薄彼了?你嫁人的时候本侯也给你这样的待遇!芷儿也是本侯的女儿,你能有的,她也能有!”
话虽如此,苏燕榕还想再找理由,毕竟说嫡庶有别,她是正房出生,正正经经进入家谱的女儿,可苏韫芷算什么!
但这回苏燕榕学聪明了,她哽咽抽泣,抹干眼泪默默走出怀远侯的书房,转头愈发嫉恨起来。
“这庶女出嫁,若压过我嫡女一筹,那今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是你苏韫芷不对在先,可不要怪我太过分了。”既然容不得苏韫芷的嫁妆丰厚至此,那她就不能将他们全留在苏微娘处,真以为她苏燕榕好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