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去还好,一去正好遇见宫里传来急信,说皇帝患了重病,一病不起,传信的太监倒是自己人,说完事也没管侯府家事,转身便走。
而此时的苏韫芷深明大义,自然不会不依不饶,但也会不得已抽哒了两声,眨巴着带着星光的眼睛看向怀远侯,“爹爹,这可怎么是好?女儿原本一心待嫁,这会儿却连嫁妆都没了,宫里皇上又病了,女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怀远侯大怒,连苏燕榕的面也不想见,直接将其关进闺房,还命人坚决守侯在门外,绝不允许任何人送吃的喝的进去。
而此时,聂长裕虽现身不合时宜,但对侯爷的尊敬还挂在面子上,“侯爷,事急从权,父皇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了,不知能否请苏小姐尽快赶往皇宫!”
怀远侯眉间一簇,这女婿心性如何他是知道的,而此事事关皇帝安危确实马虎不得,于是当机立断对苏韫芷说道,“芷儿,这件事为父一定为你做主,可皇上的事也绝非小事,你可一定要十二万分的放在心上,小心行事啊!”
“女儿明白!”私事小,人命大,苏韫芷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她盈盈一拜,也不拖拉迟延,一扭身就同聂长裕并肩而行,边急忙往皇宫奔去,边商讨对策。
“你说这是巫蛊作祟?怎么回事?皇上蛊毒又发作了?”马车上,厢车中,苏韫芷的话也不大声,被马蹄一遮掩外面根本听不见。
聂长裕面色沉沉,他忧心的可不止是皇帝的性命之忧,还有这忽然又病起后的缘由。
“没错,但要触发蛊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上次压制之后应当可以管很长一段时间,这次触发,定是有人作祟!”聂长裕每一个字都格外谨慎。
这亦让苏韫芷凝神,“你 怀疑是陛下亲近之人?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聂长裕正欲开口之际,车外传来异动,他指尖一竖置于唇上做出噤声之势,此时招惹到任何事非都不是好事。
外面的人竟发难道,“车上何人?深夜子时策马疾驰,不知道这是皇城之下,天子之城,这里不容许任何人乘马车通行,下车!”
车内二人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是聂景胜还是何人?不由得又惊,他为何偏偏会在此时出现这里。
就在一个时辰前,聂景胜接到线报,聂长裕悄悄潜入侯府,许是要邀上苏韫芷一同前往皇宫,目的自然是给皇帝治病,这病治不治的好得另说,但他二人一旦前往皇宫之地,发现了任何蛛丝马迹都是他们的功绩,而敌人略进一寸功绩,那都是自己成功路上更大的绊脚石。
“承王殿下请看好了,这可是翊王殿下的马车!”开路的小厮才一开口就被一鞭抽过来,打翻在地。
聂长裕气急,径直从车内跳了出来,“四弟,你这深夜时分到处巡视又是何理?难不成你一个皇子,现在都要行下虾兵小将之事?”
此话让聂景胜逼红了脸,为遮掩此状,声音更大了些,“大皇兄能在深夜时分出现于此,倒是更让本王奇怪了,难不成车内还有人同你行诡秘之事?”
若聂景胜不提还好,这一说便让原本不打算出声的苏韫芷恼极而怒,她不动声色那不就做实了别人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