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怎么算,都是怀远侯这边站在劣势。
皇帝喊了人过来,给聂景胜和苏燕榕算了一下八字,找个吉日赐婚。
算八字的人算了三次过后,额头冒汗,说了一个日子。
当时在场的人,无一不尴尬,这个日子,刚好是苏韫芷和聂长裕已经定下的日子,而这个日子之后,好像没有合适聂景胜和苏燕榕成婚的日子了。
有人想说,可以姐妹二人同时出阁,皇帝却有些不高兴了,当场说了一句:“裕儿的婚事是朕定下的,跟人撞在一块儿,分走了福气,可就不好了。既然今年没有合适的日子,那就延后到明年娶吧。”
苏燕榕和聂景胜的婚事,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皇帝没当场发怒说混账,已经足够给面子了,如今还要为了这笔糊涂账,去打乱之前为聂长裕定下的婚事,实在不妥。
而且娶妾跟娶正妻撞在一块儿,也不吉利,特别是跟这么一桩污点满满的婚事撞在一块儿。
皇帝的语气一听就带着几分不耐烦,在场坐着一声不敢吭,因为才发生了那种事儿,还要遭旁人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聂景胜不禁满腹不甘。
他咬了咬牙,瞪了那算八字的人一眼,何必那么老实,非要如实说出来呢!
苏韫芷和聂长裕的成婚日子是绝不可能因为苏燕榕而让步的,到底是皇上指婚,怎么说也比苏燕榕要尊贵不少。
皇帝也不想为这种事多浪费心思,便打发身边的宦官去通知聂景胜换个日子,反正黄道吉日又不止那一个,总不能非要惹人晦气。
聂景胜接到传讯内心也是一阵五味杂陈,但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毕恭毕敬的回道:“儿臣遵命。”
原本聂景胜就不怎么喜欢这门亲事,迫不得己答应了,选了个日子,没想到还和聂长裕的日子撞上了。
聂景胜这会儿更觉得苏燕榕就是个麻烦了,这还没成婚呢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看来以后有得烦了。
又重新选定了日子之后,聂景胜让人给苏燕榕送了信过去,告知她一声,时间是定在苏韫芷和聂长裕的后面。
“凭什么我要让着她!”苏燕榕狠狠地紧攥着聂景胜给她的信,指甲镶进了肉里,眼里是看不透的恨意和怒气。
“不行,我要去找爹爹!”苏燕榕将信纸撕了个稀碎,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快步朝怀远候书房走去。
平日里这个点怀远候都会在书房,今天也果不其然。
苏燕榕挥退了门口的守卫,在门外请见。“爹爹,榕儿有事要求见。”
“进。”
苏燕榕提着裙摆盈盈走了进去,怀远候正负手背对着门看书,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听到了苏燕榕那惹人怜惜的哭腔。
“爹……女儿可是苏家嫡女啊,按理说也是榕儿先成婚再到妹妹出嫁的。但是…现在却被庶妹抢了先,而且还是为了庶妹把榕儿的日子往后推了,这成何体统啊!”苏燕榕用手帕擦了擦泪。
怀远候放下书,心疼地看苏燕榕向,他也收到消息了,听说是皇上下的口谕让聂景胜改日子,他又能如何呢,但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可怜他也是于心不忍。
怀远候只能拍拍苏燕榕的背安慰道:“榕儿听话,这是皇上口谕,不是咱们可以左右的,你的妹妹毕竟是皇上指婚的,你就委屈一下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