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俯身,仅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皓腕掌握,分明已经难受得全身血液沸腾,难受得要炸了,他竟有些舍不得弄疼她。
“别哭,”他低首,吻去那一颗颗珍珠般的泪珠子。
却不想这样一颗颗小东西,宛如毒药般,尝过了,就上瘾了。
小丫头抽泣着,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安与惶恐,可她却没有再推开他,“阿,阿珝……”
“嗯?”他好脾气地应着,拨开散在她小脸上的发,眸光微闪,低头吻上了那张吐着软软气息的小嘴。
瞬时间,仿佛开封了一坛存放许久的女儿红。
不过才将封口开启一道缝,四溢的香气便从那缝中散开来,顺着他的七窍浸入脾脏。
还未喝,他便醉了。
她的娇小,她的柔美,她喊他名字时的天籁之音,无一不让他为之疯狂。
他不屑于女人的殷勤,她们身上的香粉味每每都让他不舒服,身份的特殊不允许他轻易对异性做出这等事,他也懒得为这些事操心劳神。
可她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情不自禁食髓知味。
“不要,好痛……阿珝,好痛……”
他夺去她的呼吸侵占她的意识,将她从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柔嫩的小手紧紧攀着他的臂膀,粉色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漂亮的眼睛里不断地往外渗着晶莹的泪。
都道“女人是水做的”,他现今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一句话,即使他这么过分地对她,她却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
而她的这份如水的温柔,只会让他更加地无法自拔,更加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我……怎么办,阿珝,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他?
他的动作顿了顿,看着身下的泪人儿,不是很明白这种感情。
他自然知道什么是“喜欢”,喜欢他的异性数不胜数,他不干涉她们,也不招惹她们,但他从未对谁动过心,从未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她所说的喜欢,是像他现在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的这种感觉么?
他想抱她,想亲近她,这种感觉,算得上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吗?
老旧的寝殿里,残破的纱帐寂寥地摇曳着,像极了那拼命压抑哭声的人。
分明最近的地方就有可攀依之处,然风一吹,那纱帐就掉了,她的手也松了。
夙珝就站在那纱帐飘落的地方,眼睁睁看着那只攀附着“他”的小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可是“他”却……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甚至更久?
夙珝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只看着“他”自己始终不曾怜惜怀中人半分,起初的温柔不过是假象,到了后面,他的本性就暴露了。
秦婉如身边的那老嬷嬷在过来确认后,龇着牙咧着嘴,带着一脸得逞的笑走了,所以没看到他化出来的长尾。
而他身下的人也因早已失去意识而错过了他眼底异样的光。
终于结束,“他”停下动作朝门口方向看来,夙珝险些错以为“他”看到他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起身,一道白光闪过,身后的长尾隐去,衣衫完好无损,不过须臾间便从屋中闪身行至门口,然后朝着昭王府方向御风而去。
六丫头……
夙珝翕了翕唇,迈开步子朝那张破旧的床走去。
越是走近,眼前所见越是清楚,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道道痕迹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如此对她,怎么会……
伸手,想去触碰那气息微弱的小家伙,不料眼前忽而一黑,再睁眼时他已不在那破败的宫殿里了。
这里是……
夜幕降临,夙珝抬眼环视周围,莫名觉得这小院子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自己何时来过。
“公主你撑着点啊,”清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奴婢这就去太医院,看能不能请一个人过来。”
夙珝循声看去,听得“吱呀”一声,身穿碧绿色宫装的小宫女打开了那扇老木门,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