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侧身与他面对面,知他有意逗她,心里不禁有些涨涨的,抬手摸上了他的后颈,红着耳尖应他。
“嗯就是……舒服的意思。”
小小软软的声音软糯清甜,像一块美味糕点。
夙珝忍不住咬了一口,唇齿留香,似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么耳鬓厮磨了半晌,两人心底的旖旎渐渐平息了下来。
“真只喝了两杯?”雪姝问。
夙珝半靠在床头,将她捞到怀里靠着,白皙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披散的秀发上轻抚。
“嗯,端王爷一杯,夙承勋一杯。”
雪姝:“夙睿兴敬你的没喝?”
夙珝垂下眼帘与她对视,“为何要喝?”
雪姝拽着被子往上蹭了蹭,指尖轻点他好看的下巴,眼尾噙着一丝戏谑。
“人家可是晚宴的大功臣,最有希望成为将来的储君,这点面子都不给,你算什么皇叔公?”
夙珝抓住在他下巴上作乱的小手亲了亲,眉梢微扬,轻嗤道:“成妃母家都快让你拆了,他凭什么成为储君?”
要成为东宫之主,自身能力自不必说。
但若只有能力,即便上台了,也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身后没有支撑的更是如此。
雪姝轻笑,挑了挑眉,“这不还没有拆么,也不知夙承勋会找什么样的理由。”
夙承勋那厮,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今晚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成妃回寝屋后喝的那杯茶,她早让莺歌在里面放东西了,等药效发作,扮成男人的莺歌便会再次出现在她房中。
那药不会激起人的欲念,却会让人于梦中无法自拔,且白日里想的谁,梦中便会出现谁。
成妃日日念着夙承勋,梦里出现的自然就是夙承勋。
以假乱真,连成妃自己都分辨不出,所以夙承勋在问起她身上的痕迹跟男人时她才回答不出来。
至于她身上的那些东西,不过用了药随处在她身上抹了几处就成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往头上扣帽子,更别说夙承勋这样的帝王了。
夙锦儿自认身份尊贵,自认得了那血玉,要得昭王宠就指日可待了。
然而她哪里知道,就是那块血玉,从此将她打入万丈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夙珝看她眸底森冷,低笑了声,在她眼角处抚了抚,“无所谓什么理由,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我的姝儿高兴就好。”
“我的姝儿”几个字再次往雪姝心里荡开了一层涟漪。
她红了脸,抬起精致漂亮的桃花眼,撒娇般地说:“两杯你就醉了,真不像话。”
以往都叫她六丫头,或者姝丫头的。
夙珝对她说自己的酒量一事不甚在意,噙着笑,用那双好看的凤眸宠溺地看着她,“美酒当前,不饮即醉。”
说完,低头在雪姝唇上一印,然后轻轻阖上眼,一脸畅快,看着真有一丝醉态。
这是在说她是美酒呢。
雪姝臊得周身热,又忍不住吃吃笑,“就你会说话,以前明明不这样儿的。”
话虽如此,心里却跟灌了蜜似的,甜得都快溢出来了。
夙珝睁眼,翻身将她压在怀里,又逗她,“不喜欢?”
雪姝憋笑,故意不回他,然而下一刻腰间的痒痒肉就落入他手。
雪姝彻底破功,抓着他的手使劲往外推,“哈……哈哈,别,痒死了,哈哈……”
夙珝手上不停。
雪姝笑出了泪,直喘气,几乎都没反抗挣扎就举旗投降了,“喜欢,喜欢……”
夙珝不饶她,吻去她眼角的泪意后问:“喜欢什么?”
上挑的尾音猫爪子似的在雪姝心尖上挠,她心尖儿一颤,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腿就压着人翻了起来。
位置调换,男人那头如墨的发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如于水中晕开的墨,又似上等绸缎。
黑得极致,白得分明,在这等强烈对比下,他眼下的那粒朱砂仿佛泛起了红光,烨烨生辉美不胜收。
雪姝无意识咽了口唾沫,寻着他那淡色的唇而去。
夙珝眸子暗了暗,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想要的糖喂到她嘴边。
又这么温存了小会儿,从外院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放烟花了!”雪姝扭头,神色欣喜。
到底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