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狮赶紧又熄了火,走下车,问铁头:“怎么了铁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没事儿,跟哥说。”
“哥,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铁头突然放声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狂狮。
“我在这整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大圈,谁也不愿和我说话,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铁头放声的哭着,这是自打关宏峰死后,狂狮第一次看见铁头哭。
铁头是个很倔的人,脾气又暴躁,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发泄出来,不管是被骂还是挨打,他的方式都是加倍奉还,对于身体上的疼痛,铁头更是表现出惊人的忍耐力,不管是什么样的伤,他从不会喊疼,也许放在古代,也是个可以刮骨疗毒的大将。
没人愿意和铁头说话是正常的,因为正常人和傻子说话都是拿傻子开心,可铁头是个暴脾气的傻子,谁也不敢拿他开心,自然也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能让这样一个硬汉哭的如此伤心,怕是也只有一个原因了,就是他觉得自己唯一的亲人——狂狮——也不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嫌弃他的人,也开始嫌弃他了。
狂狮似乎也在短暂的蒙圈之后懂了这一切,即使铁头能这样一辈子安稳的活下去,但过得一定不快乐,因为铁头再也找不到一个像自己这样真心对他好的人了,如果自己就这样让铁头一个人安稳的生活,那铁头的一生将注定是孤独而痛苦的!
所以,兄弟,以后哥哥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无论结局好坏,同生,共死!
当狂狮把车开到自己的小破屋门口时,江大炮已经带人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柱子,我他吗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
“姓江的,我不想再坐牢了,我猜你们也都不想,这光天化日的,咱们在这打打杀杀,想不进去也不行,咱们去大蟒山,生死各安天命,别让纠察司掺和进来。”
“是条汉子,就去大蟒山。”
风如雨,叶如刀,残阳如血,孤魂潇潇。
巍峨的大蟒山,曾经见证了无数场惨烈的厮杀,多少人在此称王称霸,多少人在此永远的倒下。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仍未消逝,新的血液又将重新注入这里的土地。
曾经两人打翻二十几个手持砍刀的流氓,对于江大炮一帮人来说,只是传说,今天他们将亲眼见证,两个赤手空拳的大汉,如何让三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司机兼打手屁滚尿流,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