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皊眼珠子转了转,两只小手揪着蒋蕴的衣服,放软声音撒娇道:“堂堂蒋氏集团总裁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蒋蕴低头对上她黑眸中那流转的秋波,勾唇笑了笑,“这可不像是求人的话。”
“老公——”叶皊撅着红唇,拖长声音唤了一句,那尾音听起来绵软悠长,让人骨子都酥了酥。
对于蒋蕴时不时的恶趣味,她现在是越发地应付的得心应手了,没办法,嫁了个脸皮厚的人,不让自己脸皮也跟着厚一点,吃亏的可是自己。
蒋蕴眯了眯眼睛,挑唇笑着却不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幽深的眸子里点缀着点点星辰,有些蛊惑人心。
叶皊的小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着。
“咕咚。”
一声不和谐的吞咽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蒋蕴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几分,叶皊有些恼羞,瞪着眼前的美艳绝伦的妖孽,一时也不知该推开他起来还是把心一横亲下去。
犹豫了片刻,她蓦地勾唇一笑,突然抬手捧起他的脸。
她手小,两只手各捂住了他一边的脸颊,不管不顾地往下扯,力道很大,差点将他的脸整变形了。
蒋蕴正要抬手握她的手腕,她飞快仰头咬上男人性感的薄唇,很不客气。
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蒋蕴瞳孔突然放大。
她平素在这一方面主动的时候少,偶尔一次,让他爱入骨髓,却也没有今天这么蛮横。
叶皊窝在他怀里的姿势慢慢变成压在他的身上,她捧着他脸的手也变成圈住他的脖子,结束亲吻的时候,她不讲理地在蒋蕴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咬破皮了。
蒋蕴舔了一下嘴唇,有血腥味。
他抬起眼皮子看了过去,语调凉凉地问:“这下找回场子了?”
叶皊盯着他嘴唇上的一抹鲜红,抿抿嘴唇,不咸不淡地说:“我这一走就是一个月,不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我怎么放心?”
蒋蕴原本在逗她,听到她这一番醋意横生的话又有些好笑了,“怎么,还怕我在外面乱来呀?”
“哼,谁知道我特训的时候会不会又冒出来一个娜迦之类的女人要你以身相许,不防着点怎么行。”
先前在X国想着营救人质的事,后来接到夏娜的电话又担心着失婴案的事,倒是没有心思想娜迦那摊子破事,眼下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叶皊突然想起来心底便是醋海翻腾,那酸气十足,熏得整间屋子都是酸味儿。
蒋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小丫头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这醋吃得也不嫌晚,这事都过去几天了,现在才想起来生气?
不过这也证明她不是不会吃醋,不过是喜欢翻旧账而已。
他兀自好笑地想着,叶皊已经翻身起来坐到了床边,低头生着闷气,红艳艳的嘴唇嘟得老高老高。
这男人有颜有钱,身份超然高贵,喜欢他的女人多不胜数,先前就有个顾真,为了他让自己吃尽了苦头,而后又有个什么娜迦,更是疯狂得连Z国的外交部长都敢绑。即使他结了婚,只怕也挡不住那些有心想爬他床的女人,毕竟,这世上为了权势金钱,不惜当人小三的女人多的是。
越想越气,却觉得头上一沉,蒋蕴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道:“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包子馒头,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包子馒头也是能充饥的,偶尔吃一顿还解腻。”
蒋蕴:“……”
唉,这丫头不讲理起来和家里那几个女人有一拼。
“别说包子馒头了,就算在我眼前的是满汉全席,我也不想吃,我只对你有食欲。”蒋蕴揉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缱绻,略带着点无奈地宠溺。
叶皊甩开他的手,蒋蕴含笑看着她。他神情散漫,说的话带着玩笑口吻,似乎是随口一说,然而一双眼睛里却仿佛是认真的。
“甜言蜜语。”叶皊端着脸,眼角眉梢却带着掩也掩不住的甜蜜笑意。
蒋蕴将她搂入怀中,低头看着她,越发地觉得这丫头像只幼虎,脾气像,就连爱咬人的习惯也像。
他轻揉着她的脑袋,气氛正好,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没一会儿叶皊就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床头上挂着的点滴差不多滴完,护士掐着点进来。
“蒋先生……”
蒋蕴抬眸看她一眼,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再次垂眸轻拍着叶皊的背。
病房里灯火通明,男人容貌艳丽又英俊,垂眸看向怀中的佳人,长长的睫毛微卷,却也掩不了他温柔宠溺的目光。那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乖巧的趴在他怀中,两人如画般好看。
传闻中的燕城的王,这么年轻这么英俊,根本没有网上传言的那么冷漠狠厉呀,看上去温和得很。
蒋太太年纪不大,福气却是顶好的。
护士颇觉艳羡,替蒋蕴拔了针,偷偷再看一眼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
夜色撩人。
燕城长东街上酒吧林立,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分,街上停满了车,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进出各大酒吧。
其中一家门面最大最奢华的是名叫魅色的酒吧,也是苏氏旗下的收入最好的一间酒吧。
魅色里人声鼎沸,舞池里挤满了各色男女尽情狂欢,随着强劲的音乐舞动着身体,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冲击着人的视觉神经。
吧台前却坐着一男一女,无视着周围的喧闹。
苏木笙径自喝着酒,神情冷漠,眉眼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的边上坐着的是上官文姝。
从离开苏宏升的别墅,上官文姝就一直尾随着苏木笙,甚至跟到了苏家门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跟着他,更奇怪的是,即使苏木笙进了苏家,她还一直在门口等着,就好像知道苏木笙一定会很快就出来般。
而她也没有猜错,苏木笙的确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开车,出门后直直地上了她的车。
男人上车后就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只是脸色十分不好,也不知道在苏家里发生了什么,让他一向春风得意的脸变得这么阴沉。
苏木笙没有说话,上官文姝也不好说些什么,趴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看一眼一动不动的苏木笙。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幽幽地开口说话了。
“开车。”
操,他以为自己是他的司机哦,用这种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