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攀升到了顶点。
湖黎嘴里的牛奶被两人分别咽下,然而更多的牛奶却是顺着他的唇角溢出。
他整个人被帘沉搂住,两只手因为缺氧的关系紧紧揪住了对方的睡衣,因为身高的缘故,脚尖微微踮起。
而后在分开的间隙,露出一双朦胧迷离的眼睛。
漂亮的,诱人的。
仿佛是在朝帘沉直白的邀请:请你拥有我。
帘沉低头,温柔地摩挲着湖黎的面颊。
他将对方嘴角边溢出的牛奶一点点擦干净,看着对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幽暗深邃。
有一种平衡机制叫可爱侵略性。
就是说当人们在看到一个可爱的东西时,会产生一种想要欺负它的冲动。
而现在,帘沉很想要欺负湖黎。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欲望。
此时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是如此吸引他的目光,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这样合理。
他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要拯救湖黎吗?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所以在发现了自己对湖黎产生了欲望后,帘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控制什么。
一切都是那样水到渠成。
他再次吻了上去。
像是之前已经演习过无数遍一样熟练,似乎很久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有一个专门监测情绪值的软件,在实时管理着那些不该冒出头的东西。
帘沉没有发现那一闪而过的熟悉。
他将湖黎压在了床上,以不容反驳的姿态占据着他。
他看着他的眼角不可控的染上绯红。
失控的情形打碎了湖黎白日里的清冷外表和高不可攀。
他的美丽由深层的内在和精美的数据相结合,散发出双重的引诱。
是他所给予的。
这个他看中的人,此时在无条件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他向他敞开着自己。
帘沉的手指轻轻抚过湖黎的眼睛,他看到这双茶色的瞳孔中于失神之际涌现出的绝望破碎。
是在恼恨于自己投降的彻底——湖黎在想,帘沉昨晚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抱着别人亲密的做着这样的事,他那时是不是也拿着这双透着深情的眼睛凝望着别人。
可他无法抵抗帘沉。
爱意和痛苦交织,叫他破罐子破摔,更加投入了进去。
就这样吧,今晚过后大家就两不相欠了,就当……就当是他这些年资助对方的利息好了。
可一想到他资助帘沉的本身并不是抱着这种目的,当下的事情就更叫他感到无法面对和羞耻。
那……那就当是弥补他们之前的柏拉图式恋爱好了。
不过很快湖黎就没功夫去细想这些事情了。
因为他被完全掌握在了帘沉手中。
“怎么哭了?”
帘沉的手指擦过他的眼尾,又慢慢将被逼出来的清泪晕染在湖黎右边锁骨的一颗红痣上,然后轻轻地哄了起来。
湖黎太好懂了。
他几乎把一切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所以帘沉就这样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昨晚没跟别人开房。”
“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深邃的五官带上了一层柔意,两人又是这般情形,湖黎哪里还生得下去气。
只不过眼角的泪水却是一直流到了大半夜,连嗓子都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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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黎娇气又敏感,反应又特别大,等早上醒来,身上更是遍布着帘沉留下的痕迹。
就,反正今天是没办法上班去了。
管家过来敲门时,就看到帘沉从卧室里走出来,并分外体贴的关好房门。
“湖黎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出去了,请您让厨房煮点粥端上来可以吗?”
清冷又礼貌,让人挑不出错处。
管家心想小先生恐怕今后就是他们的另一个老板了,又见里面也迟迟没有传来反对的声音,于是点点头应下了。
湖黎在里面其实是刚刚醒来。
虽然昨晚闹得很疯,但他现在却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就只是身上的痕迹看上去过于可怖了点。
确实是不适合出门。
湖黎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就连手腕上都有一朵红梅绽开,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算要跟帘沉发生点什么。
但他又不是圣人,被人这么亲都没反应。
尤其是,亲自己的人还是帘沉。
湖黎眨了眨眼,想着昨晚他喝牛奶时看到的东西不仅很大,还很好用。
可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