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有运粮将士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大梁冠阳侯牧长生！”
牧长生缓缓抬起头，区区一位紫府境初期的运粮使在他面前，根本不足为道。而这队运粮将士就更不在话下了。
“牧长生！你就是牧长生！”
一众运粮将士吓得肝胆俱裂。
这个名字，曾经在大夏的修炼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敢跟第五相国作对的人，整个百漠一手也能数得过来了。
而且，他们这群参加对大梁征伐的士兵更清楚：此番战斗，实际上是第五相国对牧长生的报复！
“魔鬼！”
有人尖叫一声，仓皇逃命。其余人也仓皇地作鸟兽散。
牧长生微微一笑，看向阿布休：“本侯应该叫你谢飞将军，还是叫你阿布休呢？”
“我……认识你？”阿布休目光狐疑，惊疑不定地问道。
“长生当铺！”牧长生吐出四个字。
什么？
阿布休跟见了鬼一样，惊声道：“你……你是……”
他没想到那个将自己神魂摄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如此年轻。不过，能一个照面杀了尚耀的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牧长生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只是有合作关系而已。”
“你也签订了契约？”阿布休问道。
他看到牧长生点头之后，心里不禁放松了几分警惕：毕竟他们都是长生当铺的客人，也是有了共同点。
“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阿布休皱了皱眉头，看着尸首分离的尚耀，问道。
尚耀死在北江城，第五闰月很有可能会牵连他们花面土司的。
“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跟我去取粮食，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北江城，别惹是生非就行。否则……”
牧长生手中寒芒料峭，一滴血水滚落。
“那第五闰月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阿布休犹豫地问道。
牧长生没有回他，转身说道：“想要吃饭的，都跟我走！”
北江城中不少百姓见状，稍作犹豫，零零星星地跟了上去。花面土司族人也露出意动之人，目光在牧长生和阿布休之间徘徊。
“去吧！”阿布休摆摆手。
眼下，得罪第五闰月是死路一条，没有口粮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做个饱死鬼！
而且，阿布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第五闰月真的追究起来，那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这个姓牧的头上。
牧长生也不在乎，反正他跟第五闰月之间基本上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
北江城的粮仓建在了城外十里的高丘上。
数千大夏铁骑驻守于此，除了尚耀这位运粮使，还有另一位运粮使，叫屠飞。
牧长生走出城的时候，身后跟着的饥民已经有乌泱泱的大一片了。
高丘上，守着粮草的铁骑立马被惊动了。
“大人，有一大批刁民朝粮仓来了！”有护卫来报。
屠飞第一时间出现在高丘前，皱眉道：“尚大人不是去北江城了吗？这群刁民还来高丘做什么？”
“大人，还有花面土司族人！”边上的卫官指着饥民，说道。
“阿布休这个老混账，想要造反吗？”
屠飞脸色阴沉，当即策马冲下高丘，怒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长枪所向，直指牧长生。
“大梁冠阳侯，牧长生！”牧长生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