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窖的声音刺透所有人的神经,他抬脚走进,身后的老侯爷和长平侯都不敢说一句话。
风砚南心跳咯噔了一下,愣然转身,九千岁便站在面前,他的气势逼人,风砚南顿时什么都不敢再说。
“九……九千岁。”风素律从风砚南怀中离开,下跪在九千岁的面前。
床榻上,风卿澜微眯开眼眸,这九千岁还自己进来了?与他眸色相对,风卿澜闭上眼眸,竟然有些心虚。
九千岁嘴角闪过一丝微笑,随即冷眸看着风砚南,“本督听你方才是说,要杀了风卿澜?”
“我……我……”风砚南顿时不敢说话,身旁所有人都会下,包括床榻旁的长平侯夫人,老侯爷跪在地上抬头为他求情。
“九千岁息怒。”老侯爷瞪了一眼风砚南,本没有跪下的风砚南也急忙跪下,“九千岁误会了,方才是他们三兄妹小打小闹。”
老侯爷眸子一亮,“他们三人喜欢钻研唱戏,方才就在排一场戏,结果误伤了卿澜,砚南说的也都只是台词而已。”
周围一片寂静,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九千岁眉目微皱,“哦?”拉长这一字,众人低头不敢出声。
“是的,九千岁。”风砚南也算是懂得顺藤爬,连忙应下,风素律低下头,害怕得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九……九千岁,祖父说的都是真的。”
全部人统一的理由,九千岁点了点头,笑了一声,“大夫呢?怎么还没来?”看向风卿澜的伤口,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门外,丫鬟带着大夫急忙走进,心惊在床边处理伤口,风素律暗自看了一眼风卿澜,没想到,她这个乡下丫头居然还勾搭上了九千岁!
脸上灼热的疼痛,风素律咬牙切齿看着长平侯夫人。
大夫将伤口包扎上,“九千岁,二小姐惊吓过度晕了过去,伤口已经包扎,这几日稍作休息,不可再扯了伤口。”收拾药箱。
正放下心来,风卿澜身子突然颤抖,双手慌张在前挥着,似做了噩梦,脸色惊吓。
“不,大哥,不要杀我。”
“卿澜不是故意的,大哥,不要!”
众人惊愕失色看向床榻,一瞬间,命都栓在了一起,床榻上的人儿声音越来越小,随之昏睡过去。
大夫同样被惊吓到,九千岁沉着眸色,“仅是排戏,她会受如此大的惊吓?”他走到床榻上,转身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本督最讨厌的,就是谎言。”
老侯爷惊吓被扶着着急跪下,颤抖着身子,“九千岁息怒,小儿对卿澜有些误会,索性,索性卿澜并无大碍。”
“来人,将风砚南拖出去,跪石一日,悔过为止。”长平侯和长平侯夫人震惊,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阻止。
家丁走进,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见了风砚南,他前段时间方才被家法伺候躺在床上几日,今日跪石,怕是要废了自己。
九千岁不出声,无人敢说话,风砚南手握成拳,任由家丁将自己拉出去,整个皇城,敢得罪九千岁的人,屈指可数。
“砚南……”长平侯夫人不忍心,伸手捂住了嘴,泪水滑落,若不由着一旁丫鬟扶着,怕是倒下了。
风素律低着头,生怕还会落在自己头上,老侯爷看了一眼风素律,并未说其他,毕竟这件事,能少牵扯一点便少牵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