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砚南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看着松吹,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委屈,泪水盈眶,老侯爷从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到出殡他都没有这么想哭,现在看到松吹,竟然忍不住了。
“松吹,我心好痛!”
风砚南哽咽一句,泪水滑落的那一瞬间,松吹也心疼了,走前一步的动作,风砚南转过身子一些,伸手搂住了松吹的腰肢。
“松吹,我好难受!”
风砚南头靠在了松吹的身上,这是唯一让自己想要说出委屈的人。
松吹心跳咯噔了一下,良久,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风砚南的脑袋安慰着他,开口说。
“风砚南,节哀顺变,会好起来的,不要再喝了,会伤了自己身体的。”
怀中,松吹第一次听见了风砚南哭泣的声音,甚至是风砚南哭到哽咽的模样抬头看着自己。
“松吹,我不配喜欢你,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我没能阻止祖父变成这样,一开始爹和祖父争吵的时候,我应该……”
风砚南再次哽咽说不出口来,心中因为自责和内疚,越来越难受,做来越疼痛,缓过了一些,继续道。
“我应该拉着我爹离开,不让他继续说的,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偏偏……偏偏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发生。”
风砚南无尽的后悔,无尽的想着,那一天自己拉走长平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祖父就不会变成这样。
松吹心中收紧,见风砚南这样,她怎么可能不心疼,抚摸他的头安慰着的动作依旧继续,也开口安慰。
“风砚南,坚强一点,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怎么可以全怪你呢,难受就哭出来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已。”
松吹是让他哭出来,不是隐忍,她很清楚,即便风砚南是个男人,他也需要发泄。
听松吹这么一说,风砚南真的是哭得更加伤心了,紧紧抓着松吹的衣裳,哭得哽咽,哭得酒醒。
知道酒醒得差不多,风砚南也停下了哭声,却没有松开,也没有让松吹知道自己已经酒醒了。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松吹才会面对内心来关心自己。
入夜
老侯爷的事情处理好了,风卿澜便说要回宫里去了,让人准备了马车,长平侯还想要留宗政璟下来用膳,被风卿澜拒绝了。
大门前,风卿澜和九千岁上了同一辆马车离开,松吹和玉絮也一并跟上离开了,马车走远之时,松吹回头看了一眼风砚南。
四目相对,风砚南笑了,不希望松吹担心自己,所以他即便皮笑肉不笑也扯出了笑容。
看着走远了,长平侯才冷哼一声说出自己心中想着的话,督了一眼那马车,嘴里还是。
“哼,你看这风卿澜,一天天就只知道和我作对,我也已经开口留人用膳,她拒绝什么!”
听到这一句,风砚南的笑容消失了,冷眸看着长平侯,没想到,爹竟然这么无情,快二十年了,自己也才发现。
察觉风砚南的眼神,长平侯夫人心中一紧,转头瞪了一眼长平侯,小声提醒。
“砚南还在呢,你乱说什么!”
这句话后,长平侯才看了一眼风砚南,看到他冷漠的模样,心中惊吓一跳,想想自己才是爹,冷哼一声。
“一个个,吃里爬外!”
留下一句,长平侯转身走进去,风砚南停在了门口,如今这样的爹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