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姑,本宫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在威胁你,你懂什么是威胁么?”
秦州,玉山的宫殿,这地方被宫玉瑢大改了一次,宫殿的低下有近三百个牢房,此时里头住了一大半的人,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其中一间,关着她命人找来的一个乞丐。这乞丐是个奇才,宫玺的位置能那么稳,这乞丐至少出了一半的力。
“公主这又是何必呢?”那乞丐比起乞丐也不如,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布条子搭在身上,里头是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缠着满是伤痕的身躯,发丝凌乱,沾满了血污。额头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了,那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
宫玉瑢面上带笑,眼里像是蒙着一层冰,还带着怨毒,“威胁就是…本宫抓了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好友,你的知己,用她们的命,来让你达成本宫所提出的要求。威胁就是…本宫用你最重要的东西,让你为本宫所用。”
大笑不断,扯动了身上的锁链,连带着伤口也隐隐作痛,“公主,我一个乞丐,四处漂泊,乞讨为生,哪有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东西”
“是么?”宫玉瑢站在地牢外头,身上的金丝绣凤长裙,红色的裙摆就那么在地上拖着,随着她慢慢的走动,裙摆染上了脏污。她毫不在意,牢门大开,走进去后,弯身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启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宫听闻,皇兄宫里有人献宝,献宝之人,名叫江予瑶,这江予瑶献上去的宝物,又是别人送给她的,这人…叫阿依娜”
“阿依娜?这一听就是偏远地方来的,很有特色的名字。这位阿依娜有位师父,本宫派人几番打听了,都是些废物。但好歹,那位师父的名字,本宫是知道了”站起身后,吐出那两个字,声音加重,“虞若”
即便是说出名字,这人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宫玉瑢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同样也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这么固执,不管她威逼利诱也好,大刑伺候也罢,就是无动于衷。要不是这人真有用,就她这么硬骨头,早把人砍了。
地牢口,一奴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候在牢房外面。
宫玉瑢也没出去,直接让人说事儿:“说吧”
“宫里头传来消息,说…江姑娘被容贵仪欺负了,幸亏陛下去的及时”
那乞丐呼吸顿了顿,随后如常,宫玉瑢似乎没有发现。
“去的及时?她若是及时,就不该让人被欺负。我这皇兄,还真是个废物。”若是她的话,才不会给别人欺负瑶瑶的机会。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完好的指甲,上头的颜色有些褪了。“本宫记得…容贵仪是皇兄带回去的,从哪儿带回去的来着?”
那奴才低头回道:“回殿下,是从历州带回去的”
“历州啊”宫玉瑢似有些感叹,“这大冷天的,让人…弄几只兔子,给容贵仪补一补”
“是”
玩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刚刚这人呼吸变了,在奴才来禀报瑶瑶的时候。这人这么老了,总不会喜欢瑶瑶,也说不一定,眼神更冷了些,“本宫让人准备行礼了,过几日就回宫,天姑不如同行”
这并非询问,而是通知,她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
这乞丐一直被宫玉瑢叫做天姑,但一次都没应过。天姑是别人给给她的尊称,她不不过是一介凡人之身罢了。
“公主,执着并非好事”天姑奉劝道。
“哼——”宫玉瑢了哼笑了一声,“本宫可不是执着,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天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宫玉瑢讽刺道:“怎么?天姑不再劝了么?”
天姑:“她们是命中注定,一欠一还,此生修得圆满,公主又何必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