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滚回床上已经接近半夜,被乍响的铃声给惊醒。
她想通过日常动态来了解顾瑶最近的情况,便把有关她的内容设置为特别提醒,这会手机幽冷的蓝光打她脸上,原本昏沉的眼皮不安的跳了跳。
页面最上有则已经攀上热搜的视频,点赞破万且拥有百万的播放量,点开便瞧见混乱的场面下闪光不断,顾瑶穿着才参加完晚宴的盛装,她用手虚掩着脸被记者围在中间走出来。
不出几秒从人里杀出个男人,用外套近乎罩完了她整个人,以虚搂的方式把她安全送进保姆车后才离开。
一时间屏幕前的观众和现场记者的反应相差无几,弹幕上狂飞过连串的问号,几小时间内□□狂轰滥炸,迫于舆论压力公关出动。
原来是顾瑶被爆整容后大方承认,本就观众缘好又再获好感,但天有不测风云,半天不到被网友顺藤摸瓜扒出她高中的情史,得知护她上车的人正是前任。
部分敌对内娱公司早就迫不及待,大肆扩散她的□□,销号推送的黑料漫天飞。
袁霏霏翻了翻乌烟瘴气的评论区。
态度中肯的网友甲:【国娱真该整顿一下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有。】
被围攻的网友乙:【我相信她,不要问我别的,反正她风光时我陪,落败我依旧照样( )。】
网友说:【我一个鉴茶大事都能发现这女人心思不正,进攻娱乐圈动机不纯,无非想红就是了,但能把一手好牌打烂是我没想到的】
袁霏霏没想到有人喷她是‘小三’、‘绿茶婊’等,更没想到那男人是顾小北。
虽然震惊归震惊,但因前有整容,后有情史,她在外塑造的清纯形象不用吹灰之力被推倒,大众对她幻想破灭的同时公关好也没用,观众不买账没办法。
之前才看到她走红毯,今日就闹出这么个事,果然娱乐圈水深是非多。
袁霏霏打通她的电话后,听筒那头的人儿哭诉了许久。
袁霏霏温言软语道:“要不你跟小曦姐一起回来吧,你们两个女孩子家保护都来不及,在外够辛苦了。”
顾谣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道,“不行,我还没搞到事,什么都还没做好。”
袁霏霏废话说了大堆,劝不动人是硬伤,实在无奈便匆匆挂了电话,她踱步走来走去,翻过窗沿的月光衬得她背影略显单薄。
规划好去看望小饼干的日子后,她坐在桌前把画纸铺开来,顺道把钥匙放在抽屉的最深处,这样保险也不易被弄丢。
灵感来的快,她准备为死党创作人生中第一本画集,对她们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顾瑶在外形象百变灵动,她结合了十二星座,不仅能增添几分神秘的元素,还能以别样的画风表现出她独特有的俏皮可爱的个性。
她耗费了几天时间才画好,虽说在她发到网上时没抱有太大的期望,但作为闺蜜的她还是会所能及能去帮。
正因为她冲浪少网上没啥人脉基础,想要把作品推出去还需要其他人相助,为了能激起一些小浪花,她拼了老脸去主动联系画圈里的人,值得庆幸的是各位热心相助纷纷帮她转发,跟死党挂钩的作品在几天之内登上热搜。
她累到两眼发黑,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自从那日魏荀在家里暂住下了,母亲闲着没事总爱瞎折腾,他身强力壮帮忙也容易,不但能教会袁母熬汤药的正确步骤,还为体虚胃寒的她烤了艾灸。
她双脚离地,他便自然而然把她搂起平放至懒人椅上,一如往常掀开她的外衣,置于腹部的艾草被烧出滚滚白烟,一股中草药扑鼻而来,她皱眉拦住了他的手,张唇就想抗议几句,他抹了把她圆滚滚的小肚皮,动作不容挑战道:“女孩喜欢喝冷饮,普遍都有宫寒,导致月经紊乱,不及时调理日后会影响到小孩,你也要注意一点。”
袁霏霏望着这位‘居家好男人’,笑道:“这啥歪理?”
“假日某天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的身体里等同于安置了冷空调,孩子会把母胎里的寒气带出来,晚上发寒她就会闹,一宿一宿会闹得你睡不着觉。”
袁霏霏捂住吃撑后微鼓的腹部,贴近他的面颊笑道:“荀荀,我怀疑日后你是女儿奴。”
魏荀勾起她的手像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摇晃,他询问完‘烫不烫’后,垂眸轻喃道:“我确实跟爸一样,也喜欢女孩。”
袁霏霏忽然想到一个人,道:“哪天有个朋友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也帮她看看吧,她的体温相当对正常人偏低一点,我怀疑她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问题。”
她以他的手臂为枕,慵懒靠在他的怀里,他应下后凑近就想亲她,她环住他脖颈的手微紧,启唇就一点点啃咬着他的唇角。
而他就像在逗弄刚捕到的猎物,不急于将其所有吞入腹里,而是等她饱满的红唇因动情而微张,倒映着他的眼里充盈了潋滟的水光。
袁霏霏知道他又在引.诱自己犯罪,就想提醒他一两句,下一刻全部的话被他吞噬了去。
紧闭的窗帘阻绝了窗外的灯光,昏暗的室内那缕微弱的光照着四周的狼藉,她被抬起腰肢,随着动作弧度较大,覆在腹部的艾灸哐当一声倾倒在地,清脆又响亮。
他不让她游神,手上的力度具有惩罚性的掐了她一把,旋即就埋进了她的领口里,嗅到了一阵清雅的幽香,而她倒吸了口凉气,随后全身的感官通通集中于他的动作上,那刻她抱住他的手紧张到轻颤。
他克制着低下头,还是让她把艾灸烤完,才抗她到肩头去洗了澡。两人挨得近,湿透的布料贴着白皮,根本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瞧清她胸衣的轮廓。
洗完澡后她俩坐在床上相视一笑,袁霏霏见他眼里幽.深,她扳过他的宽肩,小手堂而皇之的探入他睡衣的领口,贴上时滚烫的温度快让她心猿意马。
她怕自己又发疯,语气里充斥着不安,道:“我最近可能又会产生幻觉,还是开一下灯吧。”
魏荀把她的手牵了回来,从盒子里拿出必备之物,俯下身就亲吻着她的面颊,嗓音低缓道:“等我们做累了,你自然就能睡着了。”
袁霏霏听得脸红耳赤,把草莓味的杜蕾斯递过去后顺道推他一把,她软着嗓子道:“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带球到处跑。”
说完,室内旖旎,不盈一握的腰在身下轻摇,细软的嗓音让他无法把控好力度,稍微力重了点,她就会哭到用力捶他,只不过这力度相当于毛毛雨。
袁霏霏一路又想着挣脱他的掌控,她把他推倒,转瞬就又被他占了上风,她的抗议在他眼里仿若微不足道。
袁霏霏特别害怕发出太大声音引来她弟的注意,不能去误导未成年人,她嗓音
软绵绵:“我觉得自己要死了,今天就到这吧。”
魏荀插入她发间的手微顿,直接拒绝了她,用鼻尖撞了撞她的下颚,道:“你怎么会死呢?”
袁霏霏被他抓牢动弹不得,道:“喜欢你喜欢的要死,现在恨不得打死你。”
魏荀动听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道:“那你力道重点,也要叫大声点,等会入睡更轻松了。”
袁霏霏:“我要骂人了。”
魏荀:“骂出来才更舒坦。”
说着,她依偎在他肩上,好半天喃喃道:“魏荀,我想自己至今都还没崩溃,大概是因为你们都在我身边。”
说着,她嗓子早就喊哑,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仰面就去啃他的喉结,让他动情后更为卖力,她心头全是休止符号,被折腾的哭都哭不利索,道:“你就去了趟国外,怎么成了什么都会的老油条了?”
她的蜜嗓像偷吃了蜂蜜一样甜,而他是勤于耕耘的蜜蜂。
“他们私生活有点混乱,我看过没做过。”说着,他把早就柔软无力的她搂至上方,撩过她鬓角微湿的乌发,笑道:“霏儿,我爱看你为我发狂的样子。”
说完,他发现身上的人儿没反应,隐约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她实在撑不住,直接靠在他肩上昏睡过去,他便抬手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凝望着她轻喃道:“小傻瓜,你同样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