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水用来喝吗?”
“不喝,这水我们不敢碰,是圣水啊。”
袁霏霏发觉这水能让身上的红包都消失,便径直踩了进去捧起水浇在身上,很快不再有瘙.痒感,她神经气爽长叹了口气便道:“骨头是什么?”
大块头和他的女儿看她这番行为已经彻底石化,还是解释道:“我族骨头有重要的意义,一个人生命活动结束,灵魂会暂时居于骨头之类的人体器官里。”
大块头:“那群巫师们更是如此,还能借助自己的骨头跟外界联系。”
“他们的生命连绵不绝,即使脱离了躯.壳,永远也不会逝去...”
她忙打住他要唱响颂歌的节奏,略微诧异的叹道:“我刚才摸了别人的骨头???”
她面朝这盒骨灰合住掌默念道:“对不起老人家,不是有意要闯入这儿,打搅你休息,我们这就离开。”
过了会这汪水再次现出一张尽是憨态的脸,里面的老头同她对视了良久,她憋着一口气没说话,而他道:“夫妻间的性.爱不过是传宗接代,过度便是放荡,是绝不能被容忍的,情感也需要节制,这是告知于你的训诫。”
袁霏霏惊异的眨了眨眼,快脱口而出的奉承话语在这一刻被终结,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道,“性.欲不就是食欲么?”
袁霏霏:“我饿了就吃,不饿不吃,吃饱了饿几顿隔几天再吃,吃腻了再加一点榨菜隔天再吃,又没人逼你吃,你还非得来管我吃不吃?”
她揽过他道:“圣人赶快走,别扫我兴。”
老谢‘啊’了半天愣是没对上她的话,隔老久才道:“哎,我说你这人,还要点脸不?”
袁霏霏踩了好几脚已经泛起涟漪的水面,“脸不要了,但我有双下巴,你要是缺下巴需要垫一个,我随时给你免费加一个,还有你当自己梦回清朝呢?”
袁霏霏瞅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会在水里?”
老谢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道:“万物皆是我们的眼。二脉那帮人只能通过动物,我们就不一样了。”
袁霏霏:“那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老谢气哼哼的回道:“我的名字,你没资格叫。”
袁霏霏作势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我求之不得。”
老谢‘哎’叫了声,忙道:“谢奎,老夫可是一脉最厉害的巫师,听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奎。”
袁霏霏:“可你再有名,我也不认识你。”
他说了一堆说教的话,她揉了揉眉心道:“说再多有什么用,又不能从水里蹦出来打我。”
“你这人...”
“我只听自己老师的话。”
谢奎一副高傲的表情,还插起了双臂对她道:“你别自讨没趣,我可从没跟人斗过嘴。”
袁霏霏学着他的动作,让他气得水都沸腾了起来,她莞尔道:“那你认识达奇么?”
谢奎见她比他还傲气十足,垮着脸问道:“达奇是哪号人物?”
管他哪来的天王老子,反正他不会从水里冒出来,她便随口一说道:“达奇都不认识,你哪来的自信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一股凉飕飕的风掀起了她的发,那骨头忽然在桌上激烈的弹动了几下,一下子滚到了她脚边,比她反应还激烈的绿皮人大呼道:“你快道歉,巫师大人生气了。”
袁霏霏把这根弹掉在地的骨头踢出去,洞穴内顿时有强劲的风声,但又不知道风从哪里来,她皱起了眉道:“你吓我?”
说完,她一缕风卷着地上的枯草吹到了她的鼻子上,她背脊发凉时已经望到了浮在半空中的魂魄,她用胳膊撞了撞他道:“荀荀,你没看见灵魂?”
魏荀淡淡的笑道:“只有风。”
一缕泛着青白色的魂魄,在她眼前得意洋洋的飞来飞去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等他说完,一转头见到这女娃娃还在看着他,压下惊疑便道:“你一个活人,能看见我?”
袁霏霏想挥开他,手指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便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团云能挡住我的视线。”
谢奎:“不可能啊,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到我,不会跟这两个小家伙有关系吧。它们即便有了躯壳,别人也看不见,唯有你看得见。”
袁霏霏:“恩?”
谢奎轻而易举圈住了还在梦游的它俩,它俩像在玩蹦蹦床一样从上面滑下来,很不可思议的是她无法触碰到他,但它俩就可以。
谢奎从她身上穿过无数次,让她的表情都木了,他还乐不开怀的说道:“我们都是灵体,摸不着看不见。”
风呼啸而过,夜里帐子被人掀开,她款步走入充盈着血味的室内朝上面的人道:“刹大人,她会说话,是个外来人。”
刹伏案在纸上写着什么,一只信鸽停于他手臂上,他的旁边放置着一瓶装满大小个不尽相同的舌头,打开罐盖还有血泡正上面浮动,淡淡的幽香拂鼻而过他哼笑一声道:“我就知道,我族的人要都像她这么胆小,早被扔到地洞里去了。”
莉莎攀在他手臂上就像春藤绕树一样自然,他撩开半掩着她双眼的黑发道:“你要争取怀上我的孩子才行啊,否则我拿什么保你。”
莉莎坐在他大腿上,主动伸直双臂勾起他的脖颈亲吻了上去,他抚上她漂亮的背部时有意擦过那道很深的伤痕道:“疼吗?”
莉莎安静的看着他笑道:“不疼,帮你取悦到他是我的责任。”
刹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伸出五指划过她的发间道:“我替穗试探了他,穗若是知道了,定会重重的奖赏我们。”
莉莎以他的肩为枕,他边吮.吸着她的耳垂边抚上她白皙的大腿,她在他耳边低语道:“巫师不该辅佐首领吗?”
“可前者有上天的指引,后者只是血.肉之躯,这两者终究是天壤之别。”
说着,刹用刀尖沾了点瓶里的血拿来在纸上涂涂抹抹,朝她勾唇一笑道:“一旦他生有异心,是首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巫师干掉。”
刹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肩道:“做人啊,选对象作为靠山一定要选对。”
莉莎在他耳畔娇喘了一声,果真不出她所料,他把她的头扳过来,她眉带媚丝转而被他摁到桌面上猛亲,她坐到桌上荡悠着双腿道:“比如我选对了你,才让我免去了一死,对吗?”
刹端起她的脸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
莉莎故作不知却已经把红裙掀起,露出叠起两条润白的双腿道:“您说。”
刹:“因为你为了活命,会不惜一切代价,而其他人想活命,却不甘愿为我做牛做马。”
莉莎怔了怔,旋即跌到他怀里,接受他一切胡来的动作,还主动划开了拉链极为享受闭上了眼,朝他谄笑道:“谁都想活命,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
刹的手指顺着她细长的脖子一路向下,她便特别配合的喟叹出声。
秀秀夜里醒来裹好外套起身,为了不惊动他,她悄悄的掀开被子往外面爬,还好那些人正在偷懒个个都在打盹,她坐在草坪上反复尝试了很多遍,但那股劲依旧使不出来。
她的五指软绵绵的,便皱起眉低声道:“小六,我怎么会使不出来了?”
小六蜷曲着长尾缩进她的怀里,摇动着尾巴表示它也不清楚。
此时秀秀见到豪哥拿同伴作为肉垫,踩着别人的背想越过竹竿爬出来,那竹竿被削的尖尖的,只要一碰那双手估计不是残就是废。
他汗水直流还在往上爬,忽然砰的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他疼到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过多停留。
豪哥一出来便灰溜溜的拍了拍屁股,急忙往山里跑,好在那群人被惊动之后只是吞了吞唾沫并没注意到周边的人,而她全程看他消失于林间。
他的那些名义上的‘同伴’朝他的背影大声嚷嚷,这群被吵醒的野.蛮人恼羞成怒之下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他们往她这边望过来,却没有以同样粗暴的方式对待她,反而朝她很别扭的鞠了个躬,她微诧的同时身边掠过清风。
阿玛拦腰抱起她往里面走,道:“还不睡?”
秀秀怒意还未消便折腾着要下来,她刚落地甩开他自个侧躺在床上,再用被子把头盖住,全套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