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又提了一嘴道:“一天的时间,我只想知道明日谁胜谁输。”
豪哥的第一反应急忙跑到他的脚边,跪下来给他磕头都快要认祖宗了,那令人心碎的哭声响天动地道:“我仅仅是一个地痞流氓,也不曾想过要当你的徒弟,我是被她拽过来的。”
无名将他的手拂开道:“谁叫她带着你来了。”
豪哥身为内部的人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惊惧之下眼珠疯狂的直转,大声道:“鬼知道她救了我之后,就想着要杀了我。”
“对对对,巫泽,他们要杀了你,还成立了什么猎…”他颤着的手还笔直的指向了那边,话都没说全,后脑勺一阵钝痛,被她用膝盖踢了后晕倒在了地上。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下,秀珍面色不变,俯视着他的同时去外接了盆水。
直接浇在了他的身上,剑落地的脆响嘭的一声惊得他马上爬起了身,在她的目光下他的双腿发软。
巫泽微蹙着眉心,他身处于的位置仿佛岌岌可危,这下听到他的话,他更是深知性命难保,若是不能尽早除掉眼前之人,日后入睡也难安。
眼前之人正是秀珍。
普通人来杀巫师本是逆天的事,这让在旁的所有人在惊醒以来之后都看向了她。
真是晴天霹雳,管他人如何想,她只是看着他道:“你一手遮天,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零转身也道:“你的功劳胜过天,我族的耕收也不会日益激增了。”
巫泽表面上也不能再计较太多,主动给了她台阶下道:“你们中必有一名胜者回来。”
而豪哥死死的盯着她,但她双目遮住也感受不到来自他的威胁,他晃过去的手被她快且狠的捏在手里。
刚传来骨节错位的声响,她嘴唇微扬道:“开始吧,我等你十分钟,你随便躲,往城门外都可以,我尽早抓到你,不浪费很多时间。”
豪哥的裤子都尿湿,这股刺鼻的尿骚味还没弥漫于室间时,他们很快掩住了鼻,他想骂这群不识天高的人真不要脸,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只得马上拔腿跑。
但豪哥依旧不爽,堵在心里那口郁气让他心下一横道:“她就是秀珍。”
只要让别人怀疑她,就能中止这场实力悬殊且不切实际的比试。
被这么人看着,她不答反而望了过去道:“首领,希望我是吗?”
零隐约能感受出黑布背后的双目微眯起来后那股冷意,族内也是前段时间才出现这么一个人。
欣悦碰了碰她的胳膊道:“族人在等你放话。”
秀珍刚别过了头,便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我愧对她,而她似乎很恨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一直在等她回来。”
秀珍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按在剑鞘上的手一顿,听她说:“我当时像现在一样,就不会错失了她吧。”
秀珍特意嚼重了最后一个字,“那位不知名的战士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可不是首领,凡事顾及太多,对我就一个字,杀。”
杰希在旁边插过了话道:“她确实不是秀珍,我记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提到秀珍,室内气氛变得滞重,谁都知道被赶出去的人注定身上有污点,才会遭所有人的唾弃,而那些不知实情的旁观者唏嘘不已。
沉默中有个孩童垫着脚向上面伸展着双臂,想吃飘荡在半空中的红苹果。
秀珍从背上抽出一支长箭,箭尾刻着漂亮的纹路,一条绑在她的手臂上的黑色丝带。
她弯弓搭箭,对准悬挂在门上还吊着一个苹果的细线,长箭倏地破空而出,正中了细线的那刻,她凌空飞起,身形矫健。
只见一道虚影,她将苹果稳稳的拿在了手里,很精准的抛过去,一道利落的弧线嘭的一声接到吃的人笑了。
前不久首领刚突显出了她不凡的射艺。
杰希好不容易攒满了的好感瞬间都没了,拳头都捏紧了正打算上前,被她一把拦在了身后。
零看了过去道:“平日里都没人陪我射箭,他们的技艺都不如我,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现在我有机会跟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消遣日子了。”
零灼人的目光停留于她身上半会,又道:“别忘了,我要追究责任,关于婳的事情,是要叛变还是什么?这件事十分严重,我要彻查,懂?”
邬说的小声道:“我听族人们说,只看到一道粗壮的人影晃了进去,我猜是个男人。”
“然后呢?”
“没了....”
乌族的长老找准了机会快速上前一步,主动示好道,“我听闻巫泽大师什么都不在话下,不知他能否给我们献上一手。”
各位的注意力转到了其他人身上。
巫泽心底轻嘲了一句‘老狐狸’,还是握笔上前了几步,拿出墨笔在宣纸上随意横扫了几下,挥毫之间哪怕纸上溅了零星几点墨,也能看出他修养精深。
邬当即拱手相抱道:“真是才华横溢。”
杳姬站在一旁,视线之内一片漆黑时听
到了一片的夸夸之词,她又向前移身,靠的更近一些,出于本能已经瞪大了双目。
巫泽将宣纸拿到了她的面前来,触及到她的瞳孔外像似覆了一层浅白色的薄膜。
他回过身道:“首领,族内美人多,我能否在其中挑几人来照顾她的起居?”
首领很爽快的应下了,有人又提议继续寻人来教书,若教导有方,他日族内有学识的人不在少数。
邬在旁道:“一个人潜心专研一些深奥的书,让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情趣,打打杀杀不是更好?”
巫泽问:“你认为我如何?”
邬想都没想道:“你没有一点不足的地方,很多女子会产生爱慕的情绪,也实属常事。”
巫泽回道:“不,若一个人的字写得极好,这样我自然而然会同她亲近,哪怕学的一些看不过眼的拙文,我也会不胜感谢,原是有德有才的女人才入得了我的眼。”
其他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更加仰慕他了,而他眸眼半合,叹息一声将藏了很久的话甩出道:“但近日我们巫师中死了一人,你们…”
他话还没说全,两侧的人一惊一乍的说,“巫师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是我们把他们贡成了神吗?”
巫泽皱起眉,又道:“请首领给我做主。”
零笑了笑道:“会帮你的,你可是我们族中的大恩人。”
旁人贴面窃窃私语,他言谢过后跨过门槛将门合上了。
嘭的一下关门声,杳姬也惊得回过了神,怕又让他不悦说的小声道:“首领明显不悦,你选这个时机说,不会太妥当吗?”
巫泽道:“让他们一睹我的才华,无法撼动我在族中的地位,我也不可能放过暗杀我们的人,任其过的滋润自在,等我擒拿了那人,一切尘埃落定,我带你去看山看水可好?”
杳姬拿到鼻间来嗅了嗅纸面,原来墨水的香有点像竹子在太阳下的气味,道:“不必。”
他道:“我单纯不想饿肚子。”
本就看不见,还要忍受黑暗里蛰伏起来的怪东西,她后退一步道,“我不会让她再遮掩真面目,但我好奇,你对她有不同之见?”
巫泽将她前面的石子踢开一点,瞧着她的腰肢跟院外的竹子一样纤瘦刚好,心中想揽到怀里来,但他始终没有对她出手,说的也坦荡道:“我猜她是秀珍,这几日我派人查过了,族内几乎没有人在之前看见过戴黑布的人。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秀珍想脱下黑布看清楚她神态上一丝一毫的变化,身侧划过一缕风,从外面跑来的人在她的身边跪下道:“首领,婳终于醒了,她已经昏睡很多天了。”
秀珍不急着去收拾她,跟随着他们向屋外走的时候,几声‘嗷呜’从她的身后传来,她还没回首就准备取下黑布,已经放下了手,还是向着满园的花色四处的望。
“小黑,你回来了吗?”她喊了很多遍,但只有低微的虫鸣声在回应着她。
一踏进头顶的光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她置身于阴暗的室内还闻到了淡淡的檀香。
等零用湿帕子为她擦拭着四肢,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尽管她看不见,但身前的一切都开始产生了变化。
光让她身上的每根毛细血管都在舒张,而她一步步靠近了床榻前,床上的人闭着眼还睡的死沉。
在一声声天边来的‘嗷嗷’叫声中她拿过枕头盖在了她的脸上,死死的、不让她有一丝呼吸、尽可能消减了她心中的恨意。
被枕头压着的人,那种扭曲的成就感和呜咽声,一点点没了气,她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罪行,证明了她在这里畅通无阻。
手臂在阳光下变得滚烫难忍,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才知刚才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事。
零为她喝了巫医刚调制好的药,道:“你还能呼吸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婳近距离看她,都能发现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担忧,红了脸马上躲进了被子里又滚了一圈,语气颇为兴奋道:“零,莫不是爱上我了。”
秀珍听着她们说一些关心人的话,退后至门外又合上了门,她踩到了脚底的花,没有抬起腿反而将它碾死在地上,而一直深埋在她心中种子不仅发了芽,
还有开花的迹象。
在她在四处寻找他踪迹时,他选了最安全也是不容易想到的猪圈里,拿起一根神似球棍的巨型棍棒。
他将细根细根的钉子往上面按, “不管你是什么神鬼,看我不把你刺成一只刺猬,中了不死也受重伤。”
猪圈里那头夺走他初吻的猪猪睁开小眼,他吃力的拿起夺命之棍,挥动了几下真希望自己是神之铁手,刺谁谁就能死。
“真是活的不如猪啊,他妈的部落,他妈的钱钱钱,他妈的时总,不是他,我早就逃出这个地狱了。”
可倏忽一支利箭从半空中直逼过来,他的身体反应更快就势往前一滚,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背后的柱子被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大剑痕所贯穿。她的功力有多深不可测他不知道,剑气纵横交错,连天花板也被剑风扫中,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
“你怎么学的这么快?你是狗吧。”
“是你学艺不精。”
他抢过别人手中的火把随意扔进了屋里的床被上,火一燃起来有人前来灭火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方向。
豪哥大笑几声道:“哟哟哟,这不就抓不到我了,来呀造作呀。”
她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后半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秀珍又莫名低笑一声,“没想到有一天我不同再逃,而是成为了追人的那位。”
他在她进门时身体微蹲,大腿用力,如利剑蓄势待发。抢攻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先发制人,可是他眼前一晃,连跳都还没跳出去,喉咙就被她的手给扼住了。
豪哥灵机一动,刚才趁着还有时间,跑去别的屋里偷来一个枕头藏在肚子里,这时腹部凸显出来。
他还用那些花花绿绿的染料一个劲往脸上抹,绝对看不出他是个真男人。
那么她是如何识别出他的?一定是扮演的角色不到位。
能从她的瞳孔里看清楚他的扮相,粉红色的眼影和迷之烈焰红唇,真把他恶心坏了,还是要说:“大姐,我只是个卖菜的呀,这一天天太热了,我相公都不干干农活,让我一个已有身孕的..男…呸女人出来。”
秀珍不上他的当,“他之前叫过我大姐。”
他看了眼左右两边的猪圈,真想来生做一头只会吃只会玩的猪,依旧要说:“哎哟,我叫你大姐是敬你,小妹多不符合你无人能敌的气场,我见了你都胎动了。”
“什么?”
“你瞧瞧,巫医还说我很大可能会难产,孩子要是顺利落地,我第一个叫你。”
秀珍一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豪哥为了多活一秒,拼命朝她抛媚眼道,“让我的孩子认你做干妈!~”
她的手指不断的收紧,“告诉你,我识人不是通过长相,而是你给我的感觉,你就是豪哥,能瞒过别人的眼,但在我这不行。”
秀珍的笑声里透着几分轻蔑,正想就势解决他,也算是帮他帮了仇,但空气中的气流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她正打算转身,他喊出粗鄙的嗓音,“有人在你的身后。”
秀珍刚想用手挡住双目,黑布率先被她人掀了下来,一缕熟悉的芳香飘进她的鼻间,她才没动手。
可他的右手仍举在空中,没有落下,刚刚还沉浸在悲喜交集中的他恍恍惚惚意识到一定是得救了。
可大腿一阵刺痛,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大腿染满了鲜血,噗通一声他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豪哥面朝她,看清楚了她的长相,刚启唇道:“秀…”
他的嘴被她塞进了一条脏兮兮的抹布,他语气一急更说的含糊不清了。
秀珍捡起落在地上的黑布,趁着脚步声越靠越近时神色从容又将双目遮住,道:“你找我?”
“对不起,我刚才手滑了。”婳说完,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因为她要真是全族人之前都在寻找的人,单凭她刚进来,听到是两个人在说话,这时另外一个人绝对会吓到尖叫。
“跟你说话的那个人居然平静了。”
秀珍抬起来的手正对她的额头,却又见她笑着说:“但你不是,秀珍早就死了,前几天首领都宣告给族内所有人了。
“我就知道,零巴不得让她死吧。”秀珍扯唇笑了笑。
杳姬望过去道:“你也是眼睛瞎了吗?”
秀珍开口正想说‘我是假瞎,而你才是真瞎’,但话在嘴边却又绕了回来,憋了几口气才说出口道:“我也瞎了,还请你帮我瞒着别人,我跟你一样,不想别人把我当成瞎子。”
他被她当成垃圾一样一路拖了出去,关进潮湿且昏暗的地牢里时,凡是上来问事的人都被她几拳打晕过去。
倒是豪哥一看清对面的人他用手捶打着墙面道:“是你,又是你。”
时总沦落到现在猪狗不如的境地,坚信有一半都是他的问题,便责备道:“不是你办事不利,我会来到这里?”
豪哥骂的更凶了,“你给我一毛钱,我也稀罕,有钱的老东西,你在这就是一根葱,别人随便拔。看看你死都要死了,还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时总将发间的杂草用手拂去,哼笑道:“等我回去,用钱砸不死你,到时你跪下来舔我老二,我毛也不会给你。”
“我一想到你客死异乡,就替你难过。”豪哥一说完,脸部被她一记拳头给挥到了一边。
他脸上裂开的伤疤溢出的血飞到了她的手上,黏糊而又有一种特别的新奇感。
时总在对面看的乐不开怀,“你早死早好。一见你比我更惨,我就放心了。”
豪哥不敢跟这娘们作对,只能把所有的怨气积压在他身上,对着他叫嚣道:“你想顺应天命死的自然,这辈子别想出去了,我绝对会杀了你。”
没有人约束他们,他还真忌讳他会做出不好的事来,便想让她住手。
可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揍人的喜悦感里,流了满地的血没有让她中止,反而助长了她一直以来的怨意,双手不受控制一下又一下往他脸上砸。
时总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忙惊叫了几声,“秀珍,你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我也老了,看不得这些流血的场景。”
豪哥奄奄一息,昏死之前说的语无伦次道:“我就知道你是秀珍…”
时总见她喘着息贴墙一点点滑落在地上,从前她还约束自己,现在却像没有绳索捆住的狼在肆无忌惮发泄怒意,他恍恍惚惚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你这么做,开心了吗?”
“不知道。”说着,她对他眼中的惧意而感到不满道:“你不感谢我吗?”
时总到底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原本空腹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不是...你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人,我也还没让你下这么狠的手。”
秀珍将从其他地方寻来的怪花,塞进了他的裤袋子里才道:“这是个杀人游戏吧,我只是顺从了规则,不是他们亡,就是我死。”
她走出去,将地上几个晕死过去的人踢醒过来,微笑着坐在座椅上,双手在膝上交叉,一派轻松自如的模样道:“等人问起话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们甘愿在地上躺这么久。”
这几人相顾无言,却又异口同声道:“大人不说,我们嘴巴也严实。”
“人给你们关好了,放走了谁也不要想逃过罪责。”她一说完便起身,其他人点头如捣蒜,任她从这里安然无恙的离开。
回屋后她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周边没有任何一个样摆设导致整个屋内空旷旷的,不时有婉转的虫鸣声,更广袤森林里的虫叫声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可无论何种,都一样为黑森森的夜里增添了几分惊悚。
她出现在被族人们围堵的中央位置,有人将鸡蛋砸在了她身上,脸上黑布不知何时早已没了踪影,他们杂乱的吵闹声在她的耳边回荡着,“是她害了婳,就应该再赶她出去一次,她该死。”
秀珍看不清他们每个人的脸,却感受到了巨大的敌意,她为了再气势上压过这群反对她的人,将声音拔的很高。
依旧要被其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没在这儿,她只好道:“是别人指示我这么做的,尽管是我,又有什么?反正你们都说我是叛徒了。”
他们还在指指点点,她刚吼了声,“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
场景一点点虚化了,半夜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爬起身时满头大汗,鞋子也没穿马上去开门。
一只毛茸茸的狼蹭着她的脚背,夜色太暗她一下子心热了起来,抱紧它的同时道:“小黑,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她们距离的近,她顺势将手放在它柔软的肚子上时浑身一僵,“你怎么怀孕了?”
白狼歪过头,用舌头舔舐着她湿腻腻的脸,她连动也不会了,直愣愣的望着它带着其它四只狼崽们在路中央嬉闹。
那只孤狼反倒是沉静如水,一双阒黑的瞳孔里散发着幽.冷的光。
她坐在台阶上,看它们玩了一夜,有什么微乎其微的声响从她的心际传来,原来是那朵花闭合了一点点。
白狼甩起尾巴拂过她的脸,要不是它们的发色不一样,她早就控制不住前倾的上半身了。
零则在摩挲着一颗棋子在棋布上来回移动,刚支肘在沉思如何能摆平眼前的障碍,既能竖立起她的威信,还能巧妙的掰倒一个对手。
有人坐在侧身道:“近日不是巫师频繁被杀死吗?我集合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身材瘦小、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对敌人掉以轻心时才会死于非命。”
零开口道:“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在族内不会出现第二个人有这么快的速度,能快过巫师的嘴皮子。”
欣悦问道:“那么你把他们召集过来…”
零接着道:“前些日子也在你们这学到了不少对付人的法子,你们就是我的智慧囊,没有你们,我还是一个没见识的蛮子吧。”
欣悦唇角一扬道:“首领自谦了。”
零揉搓着指腹上的棋子道:“我是在想,如何合情合理把人挖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