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淡淡的解释：“给妍菲一点时间和宽容。她会把她愿意说的告诉你。但是目前妍菲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接受你的，可是药物这样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戒的。其实之前妍菲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只是你母亲的事，让她瞬间回到了原始的状态，也算是应激反应。”
……
陈竺平静的说了很多和宁妍菲的事情。
摆在盛湛廷面前的是每一次宁妍菲来就诊的记录。
盛湛廷看的很快，骨节分明的手指爱触及到这些诊疗记录的时候，也不免曲起，手背上的青筋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办公室内，安静的吓人。
一直到盛湛廷看完，陈竺才继续开口：“就如同你说的，妍菲想彻底的戒了这些药，那么势必需要人配合。而现在，三少就是最适合的人。多点耐心，给妍菲多点时间。”
……
很久，盛湛廷才开口：“我要怎么做才算成功。”
陈竺：“不需要药物能主动靠近你，就算成功了。”而后，她安静了下，“除非还有没能告知的事情。我毕竟就是医生，妍菲也可能存在隐瞒了部分的情况。但是当务之急，就是戒药。”
“这些药——”
“妍菲服用的时间太长了，表面看起来没任何问题。但是终究还是回损伤病人的脏器。”陈竺解释。
“所以，一边戒药，开始1周回来复查一次，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变成2周一次，一个月一次，三个月一次，半年一次，1年一次，直至完全不再需要回来。”
陈竺说的很快：“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这期间最好不要再出现任何的意外，避免前功尽弃，所以，关键还在三少您。”
盛湛廷是关键，取决于盛湛廷的态度。
因为这也是陈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的，能让宁妍菲主动靠近的人。
说完这些，陈竺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紧绷。
盛湛廷很安静，很久才看着陈竺：“我知道了。”
而后，盛湛廷给了陈竺自己的联系方式，颔首示意后，就转身离开。陈竺并没送盛湛廷，但是在办公室的位置却可以看见盛湛廷越来越匆忙的步伐。
若不在意，又何必心焦。
……
——
盛湛廷一路飞驰回到了公寓，身上穿的仍然是昨晚的衣服。
路上的时候，盛湛廷一直在给宁妍菲电话，宁妍菲的手机接通了，可却是无人接听。
忽然，盛湛廷就明白了昨晚自己不曾接听宁妍菲手机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紧张，慌乱又显得惶恐不已。
就连车速都跟着快了不少。
这样的忐忑一直到了公寓，盛湛廷快速的打开门禁，推门而入，但是公寓内静悄悄的，盛湛廷一边走一边叫着：“妍菲？”
偌大的复式公寓却没任何的回应，安安静静的好似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