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萍自打斜对面来了个蛮横无理行事乖张的孙老板后,就成天担心丈夫与他发生口角进而大打出手,甚至不止一次梦见邓胜利满身血污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个孙千道,真是个挨千刀的,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如今压力骤然消失,她简直不敢相信。
“他真不做水果生意了?”
陈尚东瞥华子两人一眼后笑道:“放心吧,他说不做那肯定不做。”
“太好了,召军,搬凳子给老师和两位叔叔坐。”
华子摆手道:“大姐,你别忙活了,我俩还有事呢,马上得走。”
“别啊,去家里吃过晚饭再走吧。”宋爱萍热情邀请道。
陈尚东摆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们不坐了。”
这时皮卡车开过来停在店门口,邓胜利下车,“陈老师来了?这两位是......”
陈尚东见宋爱萍给自己使眼色便心领神会道:“邓哥,这两位是我朋友,到这边办事顺道过来看看,这就要走呢。”
“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你这货要帮忙吗?”陈尚东指着皮卡车问道。
“不用,就两筐哈密瓜和猕猴桃,我自己能行。”
“那成,我们走了,下次再来。”
三人出店走远后,陈尚东看看时间,“一起吃饭吧,去哪?”
贺东推拒道:“我不去了,华子知道的,我晚上真有事。”
陈尚东看往华子,华子笑嘻嘻道:“他确实有事,我跟你去吧,南国食楼。”
“哥们,刀子够狠啊。”
“你跟我姐谈了笔生意,当我不知道?”
陈尚东释然,“那就走呗,东子你真不来?”
贺东笑道:“下次吧,你坐他车,我打的回去。”
二十分钟后,陈尚东坐在南国食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翻看菜谱点菜。
“来条鱼吧?”
华子摇头如拨浪鼓,“腻了,这阵子天天吃。”
“河里的鱼,新鲜着呢。”
“我家天天吃江里的鱼,够新鲜了吧?”
“成,那就不点鱼了,来个“脆皮鸡”、“蚝油牛肉”......”
陈尚东点完菜喝口茶,“摆平那头犟驴,费了不少劲吧?”
华子笑笑,“你怎么知道?”
“孙千道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混混,指望他乖乖认输关门转行不太可能。”
“那你骗那位大姐作甚?”
陈尚东放下茶杯笑道:“怕她担心嘛。”
“你对她倒好,”华子竖起两根指头,“我跟他掰扯两件事,一是赔钱,二是别再找麻烦。”
“他也服?”
“当然不服,不服就比谁认得的人多呗,然后...然后他就服了。你别看他贼头贼脑的,换做别的生意倒是诚心实意。放心吧,他今后不会再找麻烦。”
陈尚东惊道:“你这么厉害?难道是官二代?”
华子红着脸撇嘴,“哥哎,这个词都臭大街了,你也忍心安在咱的头上?我他么就一平头百姓,认得人多罢了。”
“区教育局你认得人不?”
“咋了?”
“我有个一级教师的评定,担心测评时有人使坏......”
“要走后门?”
“你说啥话哩,我是老师哎,教书育人的干活,走什么后门?”
华子撇嘴道:“好像老师走后门的也不少。”
“我就不走,找你只是让别人不使坏,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