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是你姐姐,况且她本来是要对付你的,现在是漪漪帮你挡了灾,你道歉不是应该的嘛?”贺蓁然叉着腰,鼓着脸颊道:“还有,你叫谁小妹妹呢,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呢!”
贺蓁然是平阳伯的嫡女,与阮漪情同姐妹,阮漪遭此无妄之灾,她当然得替她出一口气。
姜酒勾唇一笑,“阮小姐都没说什么,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当出头鸟,是想体现你们姐妹情深吗?”
阮漪咬着下唇,拉了拉贺蓁然的袖子,摇摇头,红着眼眶道:“蓁然,算了。”
阮漪越是这样,贺蓁然越是气不过,冷嘲热讽道:“怪不得魏子安要跟她退亲,苏家姐妹没一个好东西!”
姜酒眸光凉薄,竟也不生气,反而赞同地点头,“嗯,确实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她,可是最坏的那一个呢。
贺蓁然被她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一脸怪异地瞥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脑子有病吧?”
苏月被杜天明训斥了一顿,还被罚抄书三遍,红着眼眶走进来,看着姜酒的目光分外仇恨。
姜酒掀了掀眼皮,赏了她一个眼神,苏月想起昨日,吓得脸色一白,慌忙低下头去。
容肆走进来时,成功地让喧闹的学堂安静下来。
众人一脸讶异地看着他,尤其是那些女子们,各个面色发红,双眸冒光,惊艳不已。
姜酒也是诧异地挑眉,想起今早他说来国子监,却忘了问他为何而来,没想到是来当夫子啊。
这其中最难受的就是阮漪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容肆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在她这般狼狈的时候,阮漪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与此同时,心里更是恨透了姜酒跟苏月,要不是她们俩,她会搞成这副模样吗?
容肆的目光转了一圈,在姜酒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漠然地移开视线。
薄唇轻启,只听他道:“严夫子有事回乡了,这段时日,由我来教授你们书法。”
姑娘们各个一脸激动,尤其在得知他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容肆时,更是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吃了。
姜酒环着胸,看着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姑娘,臭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
九华国并未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尤其是世家贵族的姑娘们,幼年之时便被送到了国子监,礼乐射御书数,多少总有涉略。尤其在凤帝登基之后,众人才知原来女子也可以当皇帝,因此女子也同男子一般,读书识礼,就算不为建功立业,考取功名,至少也多了几分才情。
当然,也有不少女子认为,女人的一生无非是相夫教子,读那么多书也没用,在国子监内混日子的也不少。
不过容肆一来,一个个就跟见了唐僧肉的妖精一样,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容夫子,你帮我看看,我这样写对吗?”
“容夫子,我这个字总是写不好,夫子能亲自教我吗?”
“夫子……”
“嘭!”
姜酒重重摔了砚台,旁边的人纷纷朝她投来不善的目光,姜酒嘴角一咧,笑得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