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笑容僵硬,“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学来的招数?”
姜酒笑得有些诡异,“听表姐说的。”
苏辰也是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说的“表姐”是谁,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赶紧吃吧你!”
两三下把粥喂了,连带着把药也灌了,见她神色略显疲惫,苏辰才起身离开。
熄了灯,松风苑内陷入一片黑暗寂静,守夜的小丫头坐在院子内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一抹白影翻墙而入,奔着主屋去了。
姜酒折腾了一日,早就累坏了,晚上喝了药之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这时候柳氏要是派人来暗杀她,估计陛下只有挨宰的份了。
在容肆印象里,姜酒一直是没心没肺,天不怕地不怕,对谁都敢刚,好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可是现在,看着她被包裹得跟粽子一样,容肆却是有些心疼。
她的手臂跟腿都包裹着蹭蹭白沙,小脸埋在软被里,透着几分苍白,哪怕陷入睡眠,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他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是想去触碰她的脸,还没碰到呢,她忽然哼了一声,神色带着几分痛苦。
容肆着实吓了一跳,以为她要醒来了,却发现她双眼仍然紧闭着,只是有些难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容肆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被压在下面了。
小心翼翼地拖着她的后颈,姜酒整个人几乎埋在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松香,让她分外安心。
为了将她的手挪出来,还不惊醒她,容肆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姜酒浑然未觉,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看着她这副任人摆弄的模样,容肆忍不住微微勾唇,眼角眉梢都泛着温柔。
冰凉的指尖挑开了她鬓角的碎发,目光深沉而专注,像是要将她的脸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里。
外面传来了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容肆眸光一凛,悄然将姜酒放下,躲在了帘帐之后。
一道黑影小心地推开了房门,夜色太沉,容肆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昭示了他此行夜探的目的。
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厉的寒光,容肆瞥见一旁的梳妆台上放置着绣棚,上面还插着几根绣花针,伸手将它们拔下,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射了过去。
那个苦逼的杀手,还在沾沾自喜这钱来得太过容易,然而连床边都没靠近呢,就死在了容肆手中。
容肆冷眼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唤了人来处理。
暗卫们将尸体搬了出去,把血迹清理干净,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顾宁低声道:“世子,看来是这苏府内有人想害四小姐。”
这杀手要么是苏府内的人,要么是外面雇的杀手,但不管是哪一种,能不惊动任何人而潜入松风苑,势必有人打掩护。
容肆面色发冷,“查清楚今日苏九受伤一事!”
如果今日马匹受惊,姜酒险些掉下山崖是巧合,那今夜的杀手又作何解释?
若非是铁了心想弄死姜酒,对方又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出手?而且还是在苏府内。
一旦姜酒死在了松风苑,别说她是苏府的嫡女了,光是为了苏府的安危,苏易都不可能不管不顾。
所以,那个要杀姜酒的人,绝对是狗急跳墙,恨透了姜酒。
有时候容肆都想知道,姜酒到底怎么那么会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