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嘴里叼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道:“你们不是受害者吗?你们不去伸冤,大理寺卿怎么知道你们受了多大的委屈?这软金纱贵着呢,还是把案子审清楚再说。”
柳茹茵急了,徐氏也唯恐消息传了出去,对柳茹茵选秀有影响,连忙道:“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就当是我们做了善事。”
姜酒眉眼含笑,“不追究了?”
徐氏气得咬牙,“不追究了!”
姜酒看着那吓傻的母子二人,道:“听见没?这位贵人说不追究了,还不赶紧回去?日后可要小心一些。”
她似乎不太相信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没要他们的命,也没要他们的赔偿。
反应过来后,她感激地向容肆跟姜酒磕了磕头,抱着孩子赶紧跑了。
柳志安被忽略了彻底,不甘心地咳嗽了两声,舔着笑脸对姜酒道:“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容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握住了姜酒的手,这般举动,吓得柳志安瞪大了双眼。
“那……那是何人?”
看着他们离开,柳志安忍不住呢喃出声。
周围有人提醒道:“那是镇国公府的容世子,跟王公贵族没什么差别。”
柳志安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镇国公府!
就算他们在孤陋寡闻,也听说过镇国公的名号,那可是当年随着九华先皇征战沙场的护国元老啊!
这寒冬腊月,柳志安硬是吓出了满头冷汗。
幸亏他们刚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要是一来京城就得罪了他,估计之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柳茹茵皱着眉头,神色似乎有些可惜。
虽然他生得好看,但是只不过是个世子,她注定是要进宫的!
马车上,容肆看着姜酒嘴角的糖渣,实在没忍住,拿出帕子帮她擦掉。
“没想到那几个人竟然是柳氏的亲戚,锦阳路途遥远,他们可好些年没来京城了。”
容肆就想,你堂堂一个女皇,管人家多少年没来走亲戚了?
“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便又惹上事了,是不是日后得把你日日拴在身边看牢了,你才会安分点?”
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与警告,姜酒却浑然不知,还笑嘻嘻地扎进他怀里。
“那你拴着吧,我保证不反抗。”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那纤细白皙的手腕,闪烁着蠢蠢欲动的暗芒。
两人在京城里逛了一圈,容肆才送她回了苏府。
苏府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还未走进大厅呢,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笑声。
“茹茵多年未见姑姑,姑姑倒是比从前年轻多了。”
柳氏一扫之前的悲伤,笑得十分温和。
“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嘴巴倒是愈发甜了。”
说着,又让婆子将自己准备的见面礼递给她。
柳茹茵盯着那一套华丽的头面,眼睛都亮了几分,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句一句地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