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外面传来了一道轻咳声,只见容肆掀开了帘子,目光漾着浅浅的星河,薄唇微弯,眉眼温柔到了极致,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人。
“谁跟你一家人?你也不害臊。”
见他一来,林绾绾便识趣地退下了。
姜酒双眸一亮,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
“躺着!伤口还没好,乱动什么?”
姜酒被他凶了,还乐滋滋的。
“肆肆,你是来看我的吗?”
容肆轻哼,“来看你死了没。”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哪那么容易死?”
容肆看着她那张明媚的笑脸,阴郁的心情也稍稍变好。
“对了,后来追杀我的那些人呢?”
容肆顿了一下,语气淡漠,“死了。”
“全都死了?”姜酒语气不掩惋惜,“我还想自己报仇呢。”
“不是还有一个姜流羽吗?”容肆伸手挑开她脸颊的碎发,嗓音低沉,“听你的,我没动她。”
只不过拿尸体去吓了吓她。
“虽然我也巴不得姜流羽死,但是转念一想不划算。倒不如让她日日处在恐慌之中,再利用她来牵制秦砚,等到最后秦砚发现了她的身份,一定会非常有趣。”
看着她眼里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容肆握住了她的手,“我帮你。”
姜酒微微错愕,“你……要帮我?你不觉得我胡闹了?”
“若不是你拦着,我早要了她的命了!”
容肆没有久待,他走后,林绾绾便进来了,看见姜酒坐在床上发呆,问道:“主子,紫苏姐姐让我问你,中午你想吃什么?”
姜酒没有回答,喃喃自语道:“我好像把容肆教坏了。”
以前他可是无欲无求,恨不得天下太平,现在都跟着她喊打喊杀了。
元宵节前一日,姜酒揣着还没好的伤,跟着姜汐出了趟门。
姜汐一路心惊胆战的,吩咐赶车的马夫慢一点,就怕姜酒的伤口裂了。
姜酒却十分无所谓,“哪那么娇贵?我皮厚着呢。”
“伤口还没好呢,就出来瞎跑,我跟你哥的话是一句不听,我看啊,也只有容世子才能治得了你。”
姜酒但笑不语。
把姜酒送到四九楼,姜汐就去皇宫了,这次赏灯会姜钰交给了她来操持,眼看着明日便开始了,她今日还得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纰漏。
姜酒目送姜汐离开,正准备进去,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四小姐!”
沈玉卿刚刚下朝,不想会在这里看见姜酒,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
他连忙下了马车,关切问道:“四小姐,你的伤可大好了?”
“是沈太师啊。”姜酒神色懒散,“不过是小伤,已经好了。”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日我原本想去看你的,但是又怕打扰到你静养。苏大公子倒是与我说了,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一直放心不下。”
姜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太师这是在关心我?”
一改之前的羞恼,反而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下反倒是姜酒怔了一下,嘴角扯出了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