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卿的心也升起了一股恐慌。
并不是害怕秦砚出事,他也逃不过,而是他也能感觉到,这九华的天,变了。
听闻张知遥在被押送往皇宫的路上被乱箭射死了,姜酒惊得一口粥都没咽下去,差点被呛死。
姜汐翻了个白眼,“你是打算呛死自己,再去地府找张知遥算账吗?”
“不是,谁干的?”
姜酒重重放下碗,气恼得不行。
她这仇还没报完呢,怎么那老家伙就死了?
“你都把人家搞成那样了,还惦记着报仇呢?”姜汐道:“不过张知遥死得蹊跷,皇上派了不少人去查,一无所获。”
姜酒咬牙切齿,不是秦砚,就是姜流羽,除了他们俩还有谁?
不过张知遥死了也好,现在她才有精力专心对付秦砚。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楚。
姜流羽知道,只要权慎那边的人一动手,势必能成,所以她也不担心。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收到了张知遥的死讯。
外面的人正为了张知遥的死匆忙奔波时,她佯装难过,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做给秦砚看。实则每日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赏着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在乡下时的惬意。
姜酒并不知道张知遥对付她是她主使的,现在张知遥也死了,更没有人知道了,所以姜流羽并不担心姜酒会找到自己头上。
大祸就是在这个时候降临的。
两颗火雷扔进了她的院子中,青天白日的,愣是把她的屋子给炸塌了。
秦府的侍卫大惊失色,齐齐往这边赶来时,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不知是谁嘶声吼了一句,众人想起了住在这里的姜流羽,脸色都变了,一锅蜂似的涌了进去。
继张府之后,秦府出事了。
这消息不胫而走,原本因为张知遥的死而稍微有些凝重的气氛四下消散,只余畏惧与恐慌。
而秦府,秦砚看着被包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姜流羽,气得踹翻了一把椅子,摔碎了两盏茶杯,外加一个价值千金的古董花瓶。
秦府的暗卫倾巢而出,然而查了几日,竟是一无所获。
秦砚确定袭击张府的人和秦府的人是同一批人,但是那一晚张府的侍卫几乎全军覆没,压根就没有人知晓到底是谁动的手。
秦砚焦躁不已,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滋味真不好受。
好在姜流羽并没什么大碍,火雷炸塌了房屋,压倒了房梁,得亏正好有桌子盯着,姜流羽只断了两根肋骨,小腿也被砸了,其余的都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