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厉面不改色,“殿下别忘了你和我做过的交易,如今容肆跟你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姜酒走上台阶,“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不会再去打扰他,但是你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好?”
“这件事也是肆儿答应的,何来趁人之危?”
姜酒脚步一顿,双眸眯起了危险的光芒。
“你说什么?”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容厉说得信誓旦旦,让姜酒都忍不住怀疑,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想了想,姜酒道:“容老国公,当初我们的交易是,你让我与容肆成亲,我可以抹去他的记忆,不会把他牵连进来。但是这场交易,不包括你趁着容肆失忆逼他成亲。”
“我说了,这是阿肆……”
“少糊弄我了!”姜酒打断了他的话,“容肆都跟我说了,他根本不喜欢阮漪,也不会跟他成亲,你若是敢背着他跟阮家定下亲事,信不信我敢带着人直接来镇国公府抢亲?”
容厉被她气得怒火中烧,“殿下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出尔反尔又如何?反正我是什么样的人,容老国公不是再清楚不过的吗?”
容厉当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顿时涨红了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总之,除非我死了,否则容肆便不能娶亲,娶一个,我杀一个。容老国公若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姜酒放了狠话,在容厉愤怒的目光中潇洒离去,无人敢拦。
容淮站在院子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去,眼里划过了然的光芒。
一名侍从匆匆走来,对容淮道:“容二公子,永乐伯来了。”
“把人打发走吧,我想祖父也没心情见他了。”
想到了什么,容淮又把人拦住,“等等,把永乐伯请到偏厅吧。”
阮文浩坐在偏厅里,神色激动,频频向门口张望,待听到脚步声时,那到了嘴边的茶都来不及喝,便赶紧站起身来。
“容老……二公子?”
阮文浩正要作揖,瞧见容淮走了进来,略显惊讶。
“永乐伯不必紧张,是我让人请您进来的。”
阮文浩皱眉,“不是容老国公吗?”
容淮落座,抿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哦,祖父现在有客人在,只怕不便见你,我想着怎么也不能让永乐伯白跑一趟,故而才让下人请您进来。”
阮文浩是看不上容淮的,他虽然也是镇国公府里的公子,但是乃是庶出,身份低贱,就算在秦砚身边颇受重用,但也比不上容肆。
“既然老国公有客在,那我便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他欲离开,却听容淮道:“永乐伯知道祖父见的是何人吗?”
他笑眯眯道:“曦华殿下听说祖父有意让大哥与阮漪成亲,便迫不及待地杀来了容府,直接放了狠话,谁敢觊觎镇国公府世子妃之位,她便杀了谁。”
阮文浩一听到姜酒便双腿发软,苍白着脸色道:“这是容老国公的意思……”
“嗯。”容淮诚恳道:“我知道,这是祖父一意孤行,所以我特地给永乐伯提个醒,以免惹恼了曦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