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肆去哪里了?”她问道。
“容世子出宫了,具体去哪也没跟我说,不过他可吩咐了,让我盯着你按时吃饭。”林月娘笑着道:“殿下要是再不醒,我可也要来叫醒你了。”
姜酒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
“这小东西来得不是时候。”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了什么,她问道:“对了,贺锦朝好像是这几日便要走了吧。”
“是呢,我听说近日平阳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大家都说贺家这是要崛起了。”
平阳伯文人出身,不喜争斗,平阳伯夫人虽出身将门,但是余家一门全都在北关,与京城相隔甚远,而且余家人行事低调,从来不居高自傲,倒是鲜少让人记得。
贺家几个小子,都不大成器,尤其是贺锦朝,从前就只知道遛狗斗鸡,没个正形,如今临危应战,倒也是继承了余家人的风骨。
姜酒想了想,“左右也没什么事,我们去一趟平阳伯府吧。”
贺锦朝要走,最舍不得的不是贺夫人,而是贺蓁然。
虽然贺锦朝平日里对她百般嫌弃,但是对这个妹妹是真心好。贺蓁然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是心里也十分依赖这个哥哥。
贺锦朝要去北关,贺蓁然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但是心里的难过与不舍始终挥之不去,终日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听闻姜酒来了,贺蓁然赶紧从床上爬下来,急匆匆地跑出去,路过花门时,却不小心跟来人撞了个对头,两人齐齐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连声惊呼。
“小姐!”
“宋大人!”
周围的人纷纷围上前来,把他们二人扶起。
贺蓁然揉着额头,看着对面的宋遥,拧眉道:“怎么是你?”
“蓁然!”贺锦朝不悦道:“宋遥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说话的?”
宋遥抿了抿唇,道:“贺世子勿怪,我想贺小姐也不是有意的。”
贺锦朝知晓自家妹妹的性子,行事风风火火,没个正形,这几日又故意跟他闹脾气,性子倔得很。
“你这么急匆匆地要去哪儿?”
贺蓁然拍一拍额头,“差点给忘了,曦华殿下来了!”
姜酒跟贺蓁然交好,她来了倒也不是什么让人诚惶诚恐的事,但是让众人焦灼的是,她跟永乐侯府的人一起来了。
贺蓁然唯恐她跟阮漪干起来,匆匆来到府门外,结果却听说阮漪他们已经回去了。
“怎么回事?”贺蓁然一头雾水,“不是说永乐侯府的人来了吗?”
姜酒淡定地走进门来,“哦,可能是本宫太吓人,他们一看见我,连马车都不敢下,就掉头走了。”
贺蓁然嘴角抽了抽,看样子阮漪是真的怕了姜酒了。
怕了姜酒的,其实不是阮漪,而是永乐侯阮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