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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不过(2 / 2)

“如此看来,怕是真的难寻了。”桑洛微微点头,不露声色。

“是啊,”沈羽轻叹一声:“不过也无事,离儿自小便在泽阳长大,她是泽阳族人,这里就是她的家。我就是她的亲人。”她抿嘴一笑:“日后,我们再为她寻一个品貌俱佳的夫婿,开枝散叶。”

“你倒说的好听,”桑洛笑道:“可若离儿不喜欢男子,又如何?”

沈羽眨了眨眼,又觉桑洛话中有话,复又笑道:“那……那就给她寻一个品貌俱佳的女夫婿。”

桑洛被她说的莞尔:“看来你是好些了,都会说这样的话了。”

“有你守着,好的自然快。快些好起来,也好帮得上忙。”沈羽抿嘴笑着,透亮清澈的眸子定在桑洛面上,听着外面雨声,却不知怎的拉了桑洛的手感慨言道:“若无这些战事,天下安泰,该多好啊。我可以守着洛儿,就这样一日日的瞧着,便是一生。”

桑洛凝目看着她,前倾着身子在她面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言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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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便有一人匆忙入了一道门,在人殿之外肃穆而立,静静地候着。不过片刻,人殿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疏儿从内中出来,对着此人微微一拜,道了一句:“这天儿还没亮,我却说还是谁这样的早就来了,原来是荀相。”说话间又笑了笑:“看来,吾王还真是没有瞧走了眼。”

荀寿当下又拜,恭敬言道:“臣方才得了令,才知吾王重任相托,若论勤勉,臣怎的都比不得吾王。眼下,特来谢过吾王恩旨,令有国中诸事请询。”他小心的抬头看了看疏儿:“不知吾王,此时可还在殿中勤政?”

疏儿挑了挑眉:“荀相所言非虚,吾王今日寅时三刻便已然到了此处因着国事烦劳。荀相定也知道,如今国中事多,吾王日夜操劳,这身体自然有些吃不消。这不,才刚刚又歇下了。”她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色,舒了口气:“荀相也不须太急,此时还未到卯时,不如……”

荀寿听得此言,旋即心领神会,躬身又道:“那臣便在此候着,待得吾王醒来,再……”

他话未说完,疏儿便咯咯的笑了:“荀相这样早就来了,吾王早也想到了您定会来朝,是以此前已然吩咐下来,若是荀相来了,便就在东阁之中先行歇息,把您想奏请吾王的事儿,写个贴子。”她对着荀寿复又一拜:“荀相,疏儿已然命人做了些点心,备好了茶水。这纸笔,都给您备下了。荀相,随我来吧。”

荀寿面上一惊,慌忙躬身一拜:“臣,多谢吾王。谢过疏儿姑娘。”便跟着引领侍从往东阁而去。

疏儿轻轻舒了口气,抿嘴一笑,嘱咐了一旁侍从,但有人来,便说吾王今日身子不适,有什么事儿都明日再说。嘱咐过了,才安下了心,轻着步子回返了殿中去了。一路到了后殿偏房之外,瞧着那门还紧闭,内中安安静静的没得一丝声响,便对着不远处的侍从招了招手,轻声交代了将后殿外都守好了,内中的侍女奴才们都不需伺候,她一人在就行。

侍从惶然应了,转身而去。疏儿这才抿嘴一笑,轻声道了一句:“这好些的日子,姐姐也终究算是能好好的歇一歇了。”她想着,又朝着这房门看了看,转身轻着步子离去。

而房中微暗,薄帐轻纱。还是一番雨后花绽之景。

沈羽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身躺着,一手在薄毯之中搭在桑洛的腰间,此时正轻轻的摩挲着,动作柔的恨不能化成一汪水。眼神儿定在桑洛面上,唇角挂着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桑洛安稳的睡着,面上带着刚刚褪下去的潮红,此时这绝美的脸儿正是粉扑扑的,好似一朵儿盛放的桃花,煞是惹人怜爱。便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想及方才那一番久违的云雨缠绵,她便还在心头突突跳,怎的都移不开目光。

沈羽往前微微动了动身子,轻吻落在桑洛面颊上,周遭皆是一抹幽香。她便顺势在桑洛边上紧紧贴着一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桑洛却被她这轻轻一吻扰的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侧过头往沈羽处贴了贴,闭着眼睛,声音略有些沙哑的轻声道了一句:“你这坏人。”

沈羽柔声笑道:“才到卯时,洛儿再睡一会儿。”说话间,又紧了紧手臂将她往自己怀中搂了搂:“我守着你。”

桑洛抿嘴淡笑,侧过身子懒懒的缩在沈羽怀中:“你不守着我,还想往哪去?”

沈羽顺势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闭目只道:“哪里都不去,就在此处守着。”说着又笑:“日夜都守着,寸步不离才好。只是怕吾王事忙,过不一会儿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听谁说什么了。”

桑洛听得她此言,轻声一笑:“今日本还有些事儿,被你这样折腾,如今,却没有力气了。索性留待明日再说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沈羽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安心的舒了口气。似是解决了心中的大事儿一般。

桑洛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带着笑意的沈羽,却又古怪的问道:“怎的眼下听你说出这样的话儿,颇觉奇怪呢?”她捏了捏沈羽的耳朵:“过往,我的沈小少公哪里会说这样的话?”

沈羽闻言便是苦笑,叹道:“过往,我满心只是国中事,可那时你是公主,我为臣子,却不知道这一国的王座,如此难坐?更不知道,这国中的担子,又有多重。这些日子我看洛儿日日忙碌,便是睡的都不安稳,只觉心疼的厉害,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事儿?”

她深深地看着桑洛,声音更柔:“洛儿,我许多的事儿都不懂,尤是国中这些细碎繁重的政事,兜兜转转弯弯绕绕,实非我能明白的。可时语不愿瞧着你日日憔悴,此时此地,只想把你圈在怀中好好护着守着。是以,今日洛儿哪里也不要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待的醒来,吃过东西,我让疏儿沏上一壶好茶,你我在窗下院中,下下棋,品品茶。忘掉旁的事儿,可好?”

沈羽说话间,眼神之中都晃过一抹浓重的期望之色,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桑洛,似是在等着桑洛点头。

桑洛微微一笑,点点头:“好。今日,就让时语陪着我,品茶,下棋。好好的休息一日。”

沈羽一喜,却又面上一垮,说道:“只是那些来朝的臣子们……”

桑洛笑道:“疏儿心细,想来,定然已将他们都打发了去。”她思忖片刻,又道:“这偌大的皇城之中,有许多景致极美的地方,时语定没瞧过。我带你去看。”

沈羽大喜,当下又将桑洛用力一搂,重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那洛儿再陪我睡一会儿。”说着便故意打了个哈欠:“困得厉害。”

桑洛心中自然明了,沈羽这哈欠是打给自己瞧的,她哪里真的困极了,分明是想让自己再多睡一会儿。然就是这样极易被看穿的小心思,已然让桑洛觉得满心柔软,温情脉脉。又往她怀中靠了靠,觉得心中安稳,闭目睡去。

直到快晌午,桑洛才悠悠转醒,终觉那数日的疲惫倦怠舒缓许多,睁开眼睛,却又见沈羽撑着脑袋柔情满溢的看着她。此时沈羽身上不着寸缕,头发随意的披散着,配上那本就英气的面容,让刚刚醒转的桑洛又不由看的发了呆,尤其是那温和极了的一笑,让她心弦一荡,竟就在这大亮的房中,又在心底萌生了些羞涩的念头。

沈羽却不以为意,想着桑洛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便是粲然一笑,凑近了轻声问道:“饿不饿?”

桑洛懒懒的嗯了一声,双手勾住沈羽脖颈,耍赖一般的晃了晃她:“饿是饿了,却不想起身。”

沈羽愣了愣,宠溺的笑道:“饿了,那我去让疏儿做些吃的,端进来。”说话间便要下床,却又被桑洛紧紧搂着,动弹不得,低头瞧着桑洛,正对上桑洛那一双满溢深情却又带了极深魅惑的眸子,一时间竟也看的呆了,低头便含住了那柔软的唇。

情深之时,总难分开。更况二人分开经年,重遇又逢沈羽重伤,辗转反侧才到今日,如今,这亲近之举,一如闭塞许久的堤坝水闸,一旦开了,便如汪洋倾泻,一发而不可收拾,自然都总觉不够的。

这一吻深情绵长,沈羽的手不自觉的便又探入薄毯之中,在桑洛柔软的腰间游走摩挲,只觉晨间那事已然离自己甚远,此时又再耐不住心中渴求,在她腰间片刻,便探入那早已湿润的菏泽之中,又要去寻那绽放的花瓣儿。

她双目迷离的看着桑洛,哑声只道:“如此,会否……有些过了……?”她如此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却早已抚上那待采的花瓣儿,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哪里有她言语之中的退意?

桑洛被她撩拨的已然轻喘连连,迷离的看着沈羽,开口的话儿都变得断续:“既……都知道……过了……你……你却又在做什么?”

沈羽探下身子,在她眉间眼角轻轻吻着,含糊只道:“臣心中知道不该,却又停不住……此时臣心中迷惘,”她说着,那停在花蕊之上的手指又轻轻一拨,“只盼吾王……给臣指一条路,是该进,还是该退?”

沈羽口中说着,唇角一弯,竟是调皮极了的一笑,老老实实的便要将手收回来,口中叹道:“哎……还是退了吧……”

她话到嘴边还未说完,那薄毯之中的手却被桑洛一按,但听桑洛半嗔半柔的说道:“谁许你退的……”

桑洛说到一半,便听得沈羽痴痴的笑了,当下抿嘴气道:“你这坏人!”

沈羽偏过头,便是呼吸都急促起来,紧紧地拥着她,那还未缩回来的手长驱直入又没入溪水菏泽之中,将那花蕊抚在掌中,柔情至极的挑拨几下,只觉怀中桑洛身子软的如绸似水,耳边已然传来低浅轻吟之声。再忍不得许多,往下动了动身子,将半掩在薄毯之中的那早已傲然挺立的梅花儿含着,灵巧的舌头蜷绕其上,往复来回,撩的身下的人儿一阵轻颤。

片刻,才不舍的张口轻喘几声,用鼻尖儿碰了碰那株梅花儿:“吾王让臣进,臣,领旨,纵不敢丝毫懈怠。”

沈羽说着,竟蹭着身子又往下移,一路轻吻向下,在那小巧的脐间徘徊片刻,复又往更深之处而去。

桑洛只觉周身发烫,竟至战栗,沈羽那散落的青丝扰的下腹微痒,心中更羞赧,当下双手拉住沈羽,断续言道:“时语……不……不可……”

“我与洛儿亲近如斯,有何不可……”沈羽含糊说着,微微抬头,眸中满是情愫,竟已然挪到了溪水桃园之处,微微的低下了头,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而后:“时语,想与洛儿更亲近……此时大军已发,退无可退……”

桑洛周身情潮如火,此时被沈羽如此瞧着,面红如血,咬着嘴唇只道:“时语……如此……如此实在太过……”

沈羽却哪里还听得到桑洛这话儿,眸中似火,心中激荡,此时方知情至浓时,只盼二人心神相交,身魂相合,恨不能融在一处,才觉安稳。她低下头,便将那早已饱满的花蕊含入,瞬而只觉溪流入口,甘之如饴。

桑洛那话还未说完,便只觉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周身,双手一松,便抓住身边薄毯,那还未说出口的言语,皆成了口中婉转至极的调子。

庭院之中有微风拂过,枝叶微晃,沙沙作响。而房中二人,却又在床榻之间温情许久,直至过了未时,才懒懒起身。

门声一响,沈羽探了探头,却见疏儿此时正一人坐在廊下,优哉游哉的拿着一片叶子把玩着。但瞧着疏儿眯着眼睛对着自己笑,便也面上微红的赧然一笑,轻声只道:“有些饿了,不知疏儿妹妹,可否做些饭菜来?”

疏儿起身,却又走的不近,听得此言,当下莞尔:“饭菜都给姐姐姐夫热过几回了,不过我私心想着,你们怕是连晚膳都不要用了,索性也不热了。”

沈羽笑道:“要用要用,眼下饿得厉害,好疏儿,便受累再去做些吃的,可好?”

疏儿笑道:“姐夫放心,我这便就去了。”走了两步,却又绕了回来,对着沈羽挤了挤眼睛:“周遭的侍从我都安排走了,此处只我一人守着。这一日,来过三个人,我已然将他们都打发了。我知姐姐这些日子忧心劳力,还好有姐夫陪着。姐夫放心,这一二日,便就在此处歇着,若是觉得此处麻烦,晚些时候,回返三道门中更好。”她说着,复又抿嘴一笑,看着沈羽那更显赧然的神色,只又拜了拜,便蹦蹦跳跳的去了。

沈羽微微一笑,想及此时桑洛还在床榻之上懒懒的靠着,心中一软,面上的笑意怎的都掩不住。喜欢卸甲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卸甲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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