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起诉,接着以高价相威胁,种种手段都击向了爱仕达的要害。
爱仕达如果无法按原定计划完成今天的婚礼筹备,传扬出去,信誉更会一降再降。
易承业怒指洛川:“姓洛的,我不知道你和我爸有什么恩怨,在这关头,你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四对新人大喜的日子将会面临一生的阴影,我看错你了,你就是毫无信义的奸商。”
“我是奸商?”洛川佩服他的逻辑:“我对贼喊捉贼,有更深的领悟。”回头问贺远秋:“这算不算道德绑架?”
易承业认为和洛川无法交流:“我们的律师会和你们接洽,希望你们别后悔。枉我幻想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洛川丢出三百块钱:“易承业,你知不知道你越叫嚣越丑。这是我们搭你车回来的车费。我不欠你们,是你们欠我”。
易承业不在乎三百块钱,但被洛川的行为刷新了认知下限:“保安……保安在哪儿……”
“想玩粗的?”洛川笑道:“易总,你是见过风浪的人,你同意你儿子的做法吗?”
易继凯只觉身体越来越难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儿大石,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没有附和儿子的做法。爱仕达进驻枫林,在过年的时候曾因为假慰问饱受质疑,易继凯筹划的“善心举动”被媒体曝光作假,恼怒之际,为了打开局面,设计收买洛川的人,利用白杨的产品挽回了局面,也是出于对洛川的报复。现在洛川找上门,不但抓他个现行,还用上了法律手段,他明白自己不占理的。
“承业,不要胡来。洛川,你狠,我同意你的价格。”易继凯说道,需要先度过眼前这一关,维护住好不容易创建的局面。
“这就完了?”洛川笑道:“易总,那份合约呢?作为合作一方,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什么合约?”
“洛川,你还要怎么样?”易承业嚷道:“爸,不用怕他。我们有合约在手,随他们告,我们还可以反起诉他们违约”。
从谈话中,洛川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易继凯已经有服软的迹象,易承业为什么还不知轻重?同是留学归来的,还是同学,和牛志博的差距也太大了。
他只需要几个电话就能让人把需要的东西送来。
“这只是为了不耽误新人结婚典礼。我要当面交付!”
易继凯颤抖着给他转账,气的手脚冰凉。
“洛川,今天我栽了,剩下的我们法庭上见。”易继凯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易于之辈:“什么侵权赔偿,门都没有,咱们好好玩。你不要以为枫林是你的天下,白杨村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从来没把哪里当我的天下,是你选择做我的敌人。既然你心存侥幸,希望你能撑住千万别求我。到时候可不是五倍价格这么简单”。
“我若求你,我易继凯禽兽不如”。易继凯手里有那份假合约,不是简单的事,或许能扳回局面。他整理思路,不但不担心,更会反诉洛川一方。
易承业揪住洛川领口:“洛川,你太让我失望了,空子小姐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对她的玷污。”
洛川拨开他手:“收起你的嘴脸,不要再在我面前充高尚。易继凯,你要死了,你手脚发麻,心率不稳,典型的中毒症状。易承业,还有你,你虽然死不了,但下半辈子会忍受全身溃烂的痛苦,没有止境。还记得你那只黑狗吗?它坚守岗位,为了保护你们不受伤害,承受你们的暴打痛击,最终和侵入你们家园的敌人同归于尽。即便如此,在最后的一刻,你们是怎么对它的?你们也看到了那只癞蛤蟆,它为什么会进入你们家里?就没想过?你们都父子俩,都中毒了。”
“你胡说!”易承业恨透了洛川,那只蟾蜍他确实看到了,也心生好奇,蟾蜍被黑狗咬死后,家里腥臭扑鼻,但不认为洛川的说法是真的。
“话已至此,就此别过!”洛川和贺远秋携手离开:“记住了,等你们求我的时候,代价可没有那么简单”。
卓旭收拾的整洁利索,昂首挺胸正往这边来,剩下的事情是他当主角了。
贺远秋说着自己的发现:“若不是隐藏的太深,易承业给我的感觉就是张白纸。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易继凯在操纵”。
“难说,我一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瞧他不顺眼,他有那样的老子,肯定不会是善茬!”洛川不掩饰自己的偏见,但也有怀疑,但为易承业洗白,还是算了吧。
到白杨村饭庄,把车还给牛志博。
正好坐陆军平的车里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