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打的主意!”洛川几次想问王文娟父亲的事,她都打岔不谈,却是这般心思。
“或许她等不到我也会这般作为。”私心大起的洛川一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不能让她坐牢。”
胡乱踱步,格外烦躁,点上一根烟,深吸几口,稍有冷静。
电话打给济河市的老朋友朱凤鸣,朱家在济河根深蒂固,势力庞大,肯定有足够的人脉。
朱凤鸣正要寒暄和他小聚一下,听了他的请求,劝他慎重,还是答应帮忙。十分钟不到,朱凤鸣回信:“任何部门都没有王文娟自首的记录。”
“那她会去哪儿?”洛川不认为王文娟会骗自己。
朱凤鸣说道:“你不要急,我再叫人查查,找出她的活动轨迹不成问题。”
不到半小时,朱凤鸣发给他一段视频。
画面中,王文娟天不亮就离开家,徒步走向检察院方向,但一辆车却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
那车辆没有牌照,无法判定身份。
经过一个监控盲区,那辆车还在前行,王文娟却不见了。
隐隐可以看到车上的人影杂乱,洛川心里有了大概判断。
王文娟并没有成功去自首,半道被那辆车上的人绑了。
“小川,那辆车最后出现的方向是在铁炉畔。我已经叫人追查了。”
“谢谢,剩下的交给我。”洛川声音发冷,王文娟愿意赎罪,谁会绑她,其中又有什么目的。他御空而起,隐身前往。
铁炉畔位于济河边,邻近太王山,许多年前,铸有炼铁炉,因此得名,但早就废弃,如今是不毛之地。
那里地势险要,水流湍急,少有人至。
洛川赶到,找个隐蔽处藏身,以段琴仙教他的神游太虚之法,快速寻找。
很快在一处险地找到了一辆无牌车,车上却无人。
往周围车辆无法通行的山地找寻,一处断崖上,四个男子躲在一个巨石后,喝着啤酒,摔着扑克牌。其中一个赤膊大汉,肌肉雄壮,练家子出身,显摆着不怕寒暑的豪气,似乎是领头的,骂骂咧咧,血气缠身,冷漠嗜杀的凶徒模样。
王文娟神情憔悴,被绑着双手双脚,丢在断崖边,山风中不断发抖,暂未受什么伤害。但断崖下是急流河水,稍不慎就有坠落的危险。
“喂!”赤膊大汉手机响了,说了几句,冲其余三人叫声:“干活!”
其余三人丢了扑克牌,架起王文娟,使她站在崖边。
而那赤膊大汉,拿出手机拍摄。
三人笑骂着“可惜了这么个美人”,离开了拍摄范围,却捡起几个石头向王文娟砸去。
“啊呀!”王文娟被绑着手脚,本就不便,惊慌躲避,一不留神,就从山崖上掉下。
“老婆!”洛川大惊,但他现在是神魂离体状态,使不出任何力量。
所幸绑着王文娟双手的,是根长绳,另一端固定了巨石上。
王文娟被掉在半空,失措摇摆,无助哭泣。
“可恶!”洛川痛骂,神魂急速回归肉身,忙忙往这边赶。
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匆忙瞥了一眼,标记是未知号码,却没有数字,不知是什么来历。
他无心接听,然而手机上又收到一个视频。
点开看时,却是那赤膊大汉四人方才对王文娟的作为,但画面中只有王文娟一人,专门给王文娟痛苦表情拍了大特写。
电话又来。
离那处断崖已近,洛川暂缓脚步,接听那古怪的号码。
对方是个机械音:“洛先生,你终于接电话了,不知道你对我的杰作有什么想法?满意不?”
洛川强压怒气,眼见不远的赤膊大汉四人嘻嘻哈哈,拿着小石子砸被吊着的王文娟,知道四人不是打电话的人。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