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摇摇头。
“别鬼不鬼的挂在嘴边,我只是有种感觉说不清,阿筝没来,她要是来了,可以让她感知一下,这里的符咒还有布置,是否熟悉,那啥门口那几棵树看着碍眼,拔了吧。”
老徐一愣,周泽在这里煞有介事的闭了一会儿眼,随后让自己拔树,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看周泽一脸认真,没多废话,快步走到大门口。
将横刀放下,双腿分开,站在一棵桑树前。
绵水县留下的几个胥吏看看周泽,又看看老徐,内容他们听到了,不过这位说的可是拔,这又不是一棵葱。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老徐抱着树干一用力,这棵桑树被连根拔起,当然它也没什么根,下方根须子都没有,果然像老徐所说是刚栽种的,因为此时树叶还不繁茂,无法那么清晰的判定树木品种。
就这样,老徐嗖嗖嗖一口气将门口的几棵树都拔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周泽觉得阳光都暖和了一些。
几个胥吏哭的心都有,其中一个穿着跟崔文斌有些相似官服的人,一脸哀求地看向周泽。
“周......周明府,这个......这个是不是查看过还要恢复,不然我们岂不是要陪给张家?我们怕于县令怪罪啊!”
周泽瞥了一眼那人。
“既然绵水不方便,我们换一个案子,老徐......”
那人吓坏了,赶紧躬身施礼。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老老实实看着,找个本子记录,张家正门前,新栽种了八棵桑树,现在就去问周边的邻居,谁知晓这些树是什么时候种植的,谁让种植的?
还有,河面对面的这座桥,是绵水县修建的,还是张家出资筹建的?如此工程,你们县衙不会不知晓吧?”
那人额头已经冒汗,赶紧说道:
“属下这就派人去打听,这树是谁栽种的,何时栽种,至于这座七孔桥,这是张家捐建的,最开始要设立在县衙北侧通往东市的位置,去岁动工之前才临时改的。”
这句话,周泽来了兴趣。
“哦,张家主动改的?是否说过原因?”
男子摇摇头。
“到底因为什么,还真不知道,估计是想要他们出入方便吧,毕竟这条河上就一座桥,而且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车马过去都费力。”
老徐已经回来,站在周泽身侧,用帕子擦了一下手上的土屑,边擦边说道。
“绵水断案都是用估计的?”
那人一噎,这口气差点没憋死,汗再度下来了,自己怎么就嘴巴欠,为啥急着回答,一会儿问问不就知晓了。
“明府稍后,稍后属下就回来禀报。”
说完,朝着绵水剩下的几个胥吏一摆手,有活儿了赶紧要去打听,吩咐了一遍四下散去。
“拔了这几棵桑树,门前坐着也没有之前阴冷了。”
老徐点点头,伸手打开一块帕子,里面包着几枚古钱,很破旧那种,非常薄,孔极大,上面有很多坑坑洼洼的痕迹,泛着绿色的锈迹。
仔细辨认一下,方孔上下刻着两个字,或者说是符号。
“这是什么?”
老徐一点儿不意外,用帕子擦了一下,介绍道:
“前朝亡国前铸造的一批铜钱,大唐开国之后,熔炼了一批,因为材质太软,杂质太多,后来也没人收。
不过很多道士都用这些东西来施法,配合符咒摆阵,这是在八棵桑树下发现的,看来我们之前的分析没错,确实有道士参与张家的案子。”
周泽看向张家宅院,恐怕这样的院落在绵水算是最大了,正想着那个胥吏已经小跑着回来。
举着一个小本子,赶紧朝着周泽说道:
“去岁冬月,张家门前还有院子里面的几棵树都被虫蛀的断裂了,到处都是一种火红色的蚂蚁,张家将这些树木都挖掉,随后暂时去自家林子里面挖来一些看着高大的树木暂时遮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