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陆舒甜不敢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已经被扎晕过去了,痛到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是,身上怎么暖暖的,好像有两只手臂紧紧的禁锢着自己。
“傅总。”
“傅总。”
一众人七手八脚地围上去,一个个都想去查看傅谨言的伤势,万一傅谨言在这里有个什么好歹,他们这个台都要被取消。
傅谨言只是背部有些闷痛,不过比之于他紧紧护在身下的这个女人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没事。”傅谨言草草的回应了几句,急忙查看陆舒甜的伤势将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陆舒甜忍着痛,抓住傅谨言的手臂。
刚才是傅谨言冲过来将她紧紧的护在身下,所有器具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那么重的东西打下来肯定把他砸伤了,陆舒甜一时慌了神,也不故现在是什么场合上来就要动手扒开他的衣服,他必须得确认傅谨言是平安无事。
傅谨言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额头冒出了细汗,轻咳了一声。
“路路……”傅谨言想要提醒她看一下场合。
“你赶紧给我看看有没有事。”陆舒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查看傅谨言到底有没有事情。
“我没关系的。”傅谨言抓住了她的手,看着膝盖上一片灰暗色的血迹,眸色越来越深。
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你受伤了。”
陆舒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地上有一片碎片,所以不小心给磕到了。
用的是陈述语气,在旁人听着好像天塌了一样的感觉。
可是明明被砸了,最痛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呀。
身旁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急忙指使场工,“赶紧去拿医药,还愣着做什么呢?”
傅谨言话不说,横腰抱起陆舒甜,临走的时候经过秦霜的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秦霜身上的那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上升到心里,心里咯噔了一下。
害怕的低下了头。
傅谨言把陆舒甜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半蹲下来。
用剪刀剪开了陆舒甜的膝盖部位牛仔裤。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往下压,是真的伤到了。
用碘酒轻轻的擦拭陆舒甜沾了血的伤口。
陆舒甜呆呆地看着傅谨言,她还没有从现场的混乱中缓过神来,碘酒带来的痛,让她回过神来“嘶”了一声。
“痛不痛?是痛了吗?那我再轻一点。”傅谨言抬起了眸子,紧张的看着陆舒甜。
陆舒甜内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你是第一个问我痛不痛的人。”
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似有似无的飘荡。
男人抬起头对上了女人,一双淡漠的眸子似乎有水光在眼睛里闪过。
陆舒甜心里好像被1万只蚂蚁啃食,心里沉闷,酸酸的,痒痒的。又觉得疼痛。
傅谨言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每次都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冲出来挡在她面前,似乎有他在身边,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陆舒甜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从来都没有人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说不苦,谁都护着他。
哪怕替他说半句话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可是刚才傅谨言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保护着她,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